不论站在谁的立场,都似乎没有办法去谴责谁,去逼问谁。
宋京墨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看过的小说中身世纠葛狗血又复杂的主角。
他的手指按在手腕间,无意识摸索着红绳,转头看向谢璋。
却现谢璋也是同样的动作。
两人对视时,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答案。
宋父宋母的反对,大抵也是因为两人在一起后,总有一天会面临这么一天。
但……
或许这些往事放在从前,的确会成为炸响的原子弹
宋京墨很难斩钉截铁去说,如果没有这场生与死的离别,没有这场灵魂交融的纠缠,之前那样状态的他们,一定能渡过这场真相的考验。
但有些事生了就是生了。
生死在前,之后的很多事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宋京墨张开双臂,最后抱了抱自己的父母。
然后,走向病床上的自己。
***
一个月后。
谢*璋推开病房的门,怀里抱着一束新鲜的小雏菊。
他先是一如既往看了沉睡的宋京墨好一会儿,然后弯下腰亲了亲爱人,才伸手拿了床头的花瓶去旁边的盥洗室插花。
当他抱着花瓶回来时,原本还是个睡美人的宋京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靠坐在床头,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显然是早已经醒来,故意瞒着不告诉他不说,刚才还装睡骗了一个亲亲。
谢璋放下花瓶,在床边坐下,手指捋过宋京墨的丝,带过去一阵小雏菊的淡香气:“睡得好吗?”
手腕间的红绳贴在表带边缘,轻飘飘的重量,却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唔……好像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我好像变成了黑乎乎的影子。”
靠坐在床头的宋京墨在阳光下弯着眉眼笑开来,抬手轻戳了下小雏菊的花心。
“你的影子。”
谢璋握着宋京墨的手,也笑了:“听上去是个美梦。”
宋京墨回握爱人的手,挺直脊背,扬起脑袋,找到爱人的唇轻吻上去,并且趁机揉乱了谢璋梳得一丝不的头。
相接的唇瓣间倾泻出止不住的笑意。
“嗯哼,是美梦。”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