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蔚哼哧道:“你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借我醉酒,牵我的手,让我答应跟你在一起。”
“我难道没问你,你喜不喜欢?”
“那也是你先引诱我。”
她想了想,又纠正,“不对,你从教我打球时就对我图谋不轨了,是不是?”
明江唐手指去刮她的鼻梁:“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
“你可别说你忘了,都是你先开始的。”
她最后说。
后来两人顺其自然地亲了会儿。
都好似有几分朦胧的心事,缠缠绵绵,夹带着心不在焉,却又不肯撒手,只是断断续续地亲热。
暖手宝不知何时从手中消失,去了何处她也不知。殳蔚攥住他的外套拉链,被吻得迷糊:“要一起回家吗?”
明江唐的手在她后颈、肩膀来回滑动,热烘烘的,收不住力:“嗯。”
“什么时候走?”
他单手抚上她的泛红的面颊,亲昵地去用鼻尖去蹭她的:“就在等你考完试,时间你定。”
殳蔚眸定半瞬,忽而轻笑:“我是问,你休学出国,什么时候走。”
……
所有的气息、动作,都在刹那静止。
明江唐定定看她,眼底尽是晦暗深沉。
良久,他的嗓子恍若瞬间吸了滚滚浓烟,嘶哑僵硬地扯出一句话:“你听谁说的?”
殳蔚自己也数不清究竟痴痴看了他多久。
末了,才缓缓苦笑:“我是你的女朋友呀……”
笑着笑着,眼泪滑了下来:“我跟你心有灵犀。”
各怀心事的隐密感,我吻你时,能从你的心跳听出秘密。
能触摸到你掌心的眷恋,
能感受到你唇角的颤抖,
能闻到你心尖眼泪的苦涩味道。
胡樱芳的事只是一个源头。
那晚在明江唐宿舍,微信蹦出他父亲明肖何的信息,询问他手续是否办好时,她心中猜测愈加清晰。
他陪着她,她也常去找他,他没有同她提过这件事,就如同她也未曾亲口去验证,消息的真实性。
荡秋千的人少了一个,秋千始终会逐渐停下来。
因为我独自一人,晃得再高,也无法追上你离去的脚步。
我想陪你,
只是我在过去几千几百个有你的世界里,贪恋你的温柔,小且脆弱的愿望而已。
你不在,一切都没有意义。
明江唐一家早有移民国外的打算,尤在齐梓华病重期间,国外的外公就想让女婿一家尽早安排,让女儿接受更先进缜密的治疗。
齐梓华本是家中独女,母亲在老家早逝,她一直不肯离开中国,而丈夫明肖何自然顺从妻子本意,想等明江唐大学毕业,再另做打算,事情也就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