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戴久了总有迹可循。”
说完,他顿了顿,手指在鼻梁中的位置,轻轻比划,“痕迹不会骗人。”
她瞬间心叹道这是刑警还是侦探,嘴上却只有道谢,接过它。
把口罩再度戴上,遮得只剩一双秋水翦瞳。她眼睛弯了弯,示意先行。
“篮球。”
那人冷不丁冒出二字。
殳蔚诧异回头,见他眸底意味不明,微妙感更甚,袭上心头。
裴青默了半晌,却又是一笑,冲她摇了摇头。
回到房里,只有贴身伴娘、小助理还有新娘子三个人。
潘倪还是她刚出门时,身上那套简便睡衣。
“礼服怎么回事?”
殳蔚蹙眉靠近,边检查她脸上的妆,边担忧问着,“小灿也不在。”
“她把礼服拿着走了,说有人能处理。”
小助理三言两语重现殳蔚离开时,房间里发生的事,“本来没有问题,刚起身时绊倒,扯到了。”
殳蔚蹲下身去看潘倪的膝盖:“摔倒哪了?”
潘倪疲惫难掩,女人做新娘子这天,美与累并存。她挥手摇头:“没磕到,就头晕,没站稳。”
伴娘端了甜点果盘来,照顾潘倪吃了点垫腹,毕竟晚上还有重头戏。
殳蔚瞅着墙壁上挂钟,又反复去看腕表,不放心地掏了手机:“把小灿电话给我,我去找她。”
贴身伴娘在跟潘倪重复今晚宴席的流程,裴扬安上来了一会儿,了解到礼服情况后,当即要亲自去寻,被殳蔚劝住了。
他今日不比潘倪轻松多少,尤其这场晚宴,更是电话响个不停,前前后后脚步没停过。
正巧铃声突来,他同殳蔚一道下了楼。
“人到了,下两层。”
裴扬安报了个房间号,“他们在重改,你去看看。”
殳蔚点头。
同他分岔而行,穿过长廊去看一串串门上的数字,心下思索裴扬安方才说的“他们”
。能这么快找到处理婚纱问题的人,说明ts派来的还不止一个助手?
有门半掩。
殳蔚抬头,门牌数字和心底重合。是这里。
她轻扣两声,没有人应。
推了门,还扬声喊了句“小灿”
。慢悠悠往里走,空无一人。客厅茶几处地毯上有剪刀和小块白纱,像是剪裁过的。那张茶几桌子被移至一旁,尚未归位。她往里处房间探了头,也没人。
难道已经弄好,拿上去了?
殳蔚从包里翻找手机,拨了小助理的电话。不知名的彩铃在耳边一阵阵唱着,很有过年喜庆的味道。
线路那头刚传来接通的声音,身后某处的门不轻不重地“砰”
响一声。
响动陡现。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回头时眼底还有惊有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