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我快要来大姨妈了吧,生理期前就是会喜怒无常,你就让着我一点儿吧。”
“真的不是因为程千玥?”
江菀柔瞬间瞳孔地震,一面因被戳穿而窘迫,一面因他佯装不知而生出愠怒,还掺杂着一点点陆迦南竟然懂自己的窃喜。
他知道她在气什么,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算无理取闹了。
“我为什么要因为她心情不好?”
江菀柔翻了一个白眼,还是先要顾及一下自己的面子。
“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因为她心情不好,不就是撞衫了嘛,是需要这么在意的事吗?”
陆迦南露出的不解表情十分真诚。
看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晚上就要失眠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江菀柔咬住了嘴唇,用痛感使自己清醒起来,企图让占领高地的理性压制住原地爆炸的冲动。
“不可笑,我知道你不开心了。”
陆迦南一如既往地平和,并没有因她声音里的怒气而显示出任何或强硬或妥协的姿态,“只是站在我的角度,我无法理解你实际的感受。”
他说得一点儿没错,句句在理。
她没办法要求旁人感同身受。
毕竟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纠缠在心头的一团乱麻到底是什么鬼。
不,或者应该说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明明就站在离她咫尺的距离,只要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她却觉得两人之间有一堵看不见的墙。
“既然这样,我们就一次性解决吧。第一,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讲过你前女友的事?”
陆迦南愣了两秒,“这是需要报备的事情吗?再说,你真的想听吗?”
“我确实不想听。”
江菀柔努力抑制鼻腔里向上涌流的酸楚,可视线还是渐渐模糊了,接下来是第二桩,“可是你怎么可以让你前女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陆迦南总算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起因并不是程千玥下午说的那句话,而是起于更久之前埋下的地雷。
“对不起。”
他用力拥住她,在她耳边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确实是我疏忽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膈应我还是她?”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爷爷请了他的家人,也不知道她会出席。”
婚礼那天宾客太多,陆迦南一桌一桌敬酒的时候才看到程千玥,当时真的吓了一大跳。
“难道不是因为人家还放不下你,才会来看你的吗?你没有心吗?”
这是第三桩。
虽然她记不清每张宾客的脸,但估计当时还傻乎乎地笑着向人家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