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冕推着陈幺的肩往背椅上靠,自己欺身上去,他好像没注意到自己一直是以一个索吻者的姿态去吻的陈幺,不然大少爷可能多少会感觉有些丢面儿。
他还是觉得他姐夫好看、身上很香,就跟有瘾似的,一沾上就有点难以自控,可能是因为觉得陈幺是他的人了,他爱惜了点,亲了会还知道留个空隙让人换气:“姐夫,我有辆车后排特别大。”
陈幺刚掀起睫毛。
李冕兴冲冲地:“我们什么时候玩次车震啊。”
陈幺:“……”
他把那句觉得李冕纯情的话收起来,这特么就是个畜生,他刚差点没哭死过去,这才过了几分钟,他就想玩车震了?!
去你妈的吧!
李冕舔着张脸往前凑:“姐夫,玩一次嘛,我们不去市的地下停车场,也不在马路边上,我去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嗯,我其实有个车库,但那好像太没情调了,要不我们去山上野炊?”
陈幺使劲才憋红了一点脸,他忍住扇李冕的冲动,把声音放得有些低,为难道:“小冕。”
他其实是可以配合李冕的,但还是李冕说得还是乎他做人的限度了。
李冕知道陈幺不太可能会答应,他也没打算说一次就能成,一次不行就多磨两次,他姐夫这么心软,总能成功的不是吗?
他见他姐夫好像真的很为难,没太忍心继续纠缠:“我开玩笑的,先回家吧。姐夫现在肯定很累了……晚上有什么想吃的没?”
辣的、冰的、刺激的。
他想吃的都不能吃,陈幺突然感觉活着是件索然无味的事了,他勉强笑了下:“我都可以。”
李冕笑得一点都不勉强:“是吗?是不是只要是我做的姐夫都喜欢?”
他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姐夫就是再喜欢我也不能天天对我说情话啊,我还小,经不起挑逗,我又想对姐夫这样那样了。”
陈幺:“……”
给你一脚踹到西伯利亚去你信不信?
*
*
那房子李鹿早就把名字改成陈幺了,她都搬出来了,李冕还赖着不走,她是真觉得自己这弟弟招人烦了。
喊了李冕好些次,李冕还不走后,李鹿特意找
了次陈幺。
李鹿也说没什么,主要就是道歉,还主动往陈幺卡上打了补习费和照顾费。
陈幺看到银行卡信息后差点没把李冕当财神爷供起来,补习费和照顾费一个月二十万。
他最近走路都是飘的:“原来靠自己的勤劳和努力致富是这种体验,齐哥,我现我对工作充满了热忱和激情!”
陈幺一上头,李冕就倒霉了。
李冕现陈幺对他的学业越关注了,班主任和各科老师也跟猫闻见鱼腥味似的捏住了他的命脉,动不动就说给他姐夫打电话,逼得李冕愣是从逃课打架的学渣进化成了三好学生。
洪飞真的目瞪口呆:“冕哥,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有人能制裁李冕!李冕那个小白脸姐夫究竟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魅力啊!
李冕最近天天刷五三刷到十二点,每次他想跟他姐夫玩一些促进两人感情的小游戏,他姐夫就能随地变出来一张试卷。
考到九十分才能亲,考到一百二才能摸,要想生命大和谐?行啊,随堂大测验,总分得进本科线!
李冕以为李鹿走后他就没有束缚了,结果呢,天天看到吃不到,还要被五三折磨,他现在没崩溃都是他坚强。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洪飞:“别吵。”
成绩单就要下来了,能不能生命大和谐就看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励精图治了。
老师们都夸李冕进步变好了,洪飞总觉得李冕现在是越来越瘆人了,他的鸭子叫戛然而止,弱弱地鼓励了一声:“冕哥,你肯定能行的。”
李冕的班主任拿着成绩单走了进来,贴到墙上后就飘然而去,好学生都还没朝前挤,李冕就走了过去。
红线上的就是本科线,红线上的最后一位就是李冕。
洪飞虽然说是相信李冕,这时候还是震惊地竖起了大拇指:“牛啊!”
其实也没什么,基础分能拿得差不多就能摸到本科线,高中的基础知识并不是很难,至少对李冕来说不难。
他也没回洪飞,只是笑了下。
洪飞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就是心梗。
操,真的没人觉得李冕现在越来越吓人了吗?
陈幺五点就下班了,他上的是李鹿给他安排的福利班,在办公室都是在摸鱼,他没事就琢磨着怎么折腾李冕。
他到家看到李冕才意识到:“放假了?”
李冕点头:“放了。”
陈幺没说什么,照常关心道:“留作业了吗?”
李冕拿出了一沓卷子:“留了。”
他还穿着校服,少年身姿挺拔如小白杨,野性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澎湃的帅气,“姐夫,我有几道题不会,你可以教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