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啊,这傻狗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究竟跑哪里去了?还不带手机。
他把花拿走,他想干嘛?他要是敢当众送花,自己一定会亲手把他掐死、砍死、咬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谢序宁你这个狗东西,一天不惹麻烦,浑身难受是吧。
方惜亭小心观察其他同事,怕被人注意,见他们专注手中工作,又快步溜出门外去找。
他很熟悉谢序宁平常最爱逗留的地点,顺着狭长的走廊把房门一间间给推开,再谨慎朝里张望。
猫儿小声喊着:“谢序宁?谢序宁……”
那时心思忐忑地找,神经本就紧绷,不知开到第几扇门,总之内里黑漆漆的。
忽从门缝处伸来一只青筋凸起的手,毒蛇般咬紧方惜亭的腕,猫儿身形一顿,猛然被人拉扯进入。
房门落锁的“咔哒”
声格外刺耳清晰。
用来堆放杂物的仓库,四周完全密闭,没有窗户,空气无法流通,有些憋闷。
狗男人故意不开灯,方惜亭被人抓进来时,视线完全被黑暗笼罩。
出于下意识的自我防护,对方不得不两手紧拽他的衣襟。
方惜亭无法视物,脚后跟踢到地上随意扔放的杂物箱子,整个人连跌带撞地被推至身后置物架。
他清瘦的背脊抵在铁架处,混乱中显得仓皇无措。
谢序宁周身铺天盖地的薄荷冷香,气势逼人,完全压住了自己身体里浅淡的山茶气息。
方惜亭被人抓住,黑暗里,他不知道谢序宁怎么能这么准确地捕获他的|唇。
在被强行去除视物能力,只能由耳朵去听,用感官去试探的当下,他们所处的气氛反倒变得更加暧昧失控起来。
谢序宁总喜欢单手捧住他的脸,让人下颌微微抬起。
男人低头,堵住他的|嘴,半秒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人。
方惜亭头晕目眩快要窒息,两手乱抓的当下,竟还被人给塞了束花到怀里来。
是那束艾莎。
方惜亭心脏紧了紧,私心想要牢牢护着对方给的那份礼物,所以不得不松手抱花。
他没办法抓着谢序宁,自己东摇西晃的,反倒更加由人肆意拿捏了。
尤其自己还没学会换气,始终不行。
男人只要一贴近,几乎立刻,方惜亭就会两脸通红、呼吸静止、快要晕厥。
温热的气息深深浅浅,在两人脸侧交递,闹得方惜亭耳根子|痒|麻麻的。
他老是腿软,站不稳,人往下滑。
谢序宁趁着空隙,与他亲|热时,还得不停抓着肩膀把人往上拎。
男人勇猛有力的心跳,隔着胸膛,贴住他,像是用小鼓槌一下一下锤在自己的心尖上。
方惜亭被动应和着男人的来势汹汹,虽然没准备,但却显得温顺。
他也很喜欢这样,和自己中意的人,完全没有距离的热|吻|亲近。
猫儿两手环住花,下巴仰起来,细微传来的些许吞咽|声惹得人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