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门倒是不客气,张嘴就把菜给点了,当这里是楼下面馆呢?简直可笑。
对方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可谢序宁心里却还美滋滋的。
那男人想:原来只是因为我要吃,他也会特意开火给我做呀!
明明嘴上说着,恨我恨得要死,结果还不是偷偷担心我的身体?
自己吐司配果酱,三分钟就能做出来的早餐,因为他一句话,就心甘情愿折腾了十几分钟才煮出来的鸡汤面?
看来我在他心里的分量还是……
谢序宁摸摸下巴,心情雀跃起来。
他埋头“呼呼”
吃着,很快用完了一碗汤底金黄鲜香的汤面。
而方惜亭吃得稍微慢些,起身清理桌面时,还顺手收走了他面前的碗筷。
小家伙十指纤纤,腕间细白,匀亭的指节处还泛着淡淡的粉。
谢序宁无意瞥见那手,满身的男性荷尔蒙险些没能抑制得住。
他必须调动全身理智,才能忍着没一把按住那手,然后握在掌心里细细摩挲。
男人端坐餐桌前,内心已经与人牵手无数遍。
他努力按下冲动情绪,缓缓吐出心中急火,哪怕只是想想对方的小手,都觉得好摸。
等到方惜亭收好碗筷,返回二楼卧房换好工作警服,二人才一起到达地下停车场。
谢序宁自觉拉起安全带,又拿手指擦了擦自己单人毕业照的摆台。
方惜亭没把这东西扔进垃圾桶,那就是默认了对方的私人物品,是被允许出现在自己的空间范围内。
心思明显到这种地步,还敢说不是对他有心?
男人憋着没笑,好心情却无法抑制,尾巴快要翘上天的情绪疯狂向外蔓延。
方惜亭看他有病,白眼斜翻,懒做理会。
恰巧那时转角路上有红灯,他们堵在车流中。
谢序宁忽靠过来:“方惜亭同学,昨天下班,是不是偷偷在家算了一晚上装载尸块的嫌疑车辆?”
他们两人相处时间太长,过分了解对方。
哪怕不曾亲眼见到,仅靠脑补,谢序宁都能完全还原方惜亭趴在书桌前,认真分析、埋头苦算的模样。
果然那家伙冷眼瞥来,双唇紧闭,绝不答话。
谢序宁习惯了他闹别扭时,就冷处理自己的惯用手段。
于是手指伸进衣兜里,主动夹出一张折起来的白纸,晃在他眼前:“我知道你肯定算了,我也算了,而且我猜我们得到的答案一致,你要不要赌?”
赌赌赌?就知道赌?赌没完了是吧!
方惜亭一把夺过谢序宁用来挑衅自己的纸条:“赌什么?”
男人早有准备,伸出食指:“一个月的早餐,我亲自上门来吃。”
区区早餐,方惜亭不屑嗤笑,顺手也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纸条,砸在那男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