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跟我吵架,有什么好吵的,我那铺子是刚开业,所以难免要上点心,不能让它就这样倒闭,我所有银子都押在那了,要是亏本,我得哭死,等它生意变好了,我就不会那么常去了,母亲那,我自认我是极其敬重的,你别乱给我安罪名,我从来没有反驳过母亲的话,这不是敬重是什么,府里的事情,有张姐姐管着,我也帮不上忙,还有可能越帮越忙,所以我不管,让张姐姐全权做主,这不是挺好的嘛,还是你想看我们为这点权利争来争去,争得头破血流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
虞婉攀在徐晋诚脖子上,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好啦,别生气了,话就说到这,我这几天会老实待在家里,哪也不去,这样行不行?”
徐晋诚拿她没有办法,她铁了心要顾好她那铺子,不想赔钱,他也只能由着她了。
虞婉连着三天都没有出府,先是过去看看出月子的林姨娘,林姨娘想生儿子,对生出来的是女儿有些失望,不过终究是自己的孩子,现在她对这个女儿还是蛮疼爱的,小孩子满月后就不再是皱巴巴的,小脸很可爱。
虞婉看着林姨娘连着亲了好几口,对着她说了一句,她没有孩子不懂。
“行行行,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母女两了,先走了。”
“别走啊,我错了,我不该说这话,再坐会陪我聊会,我听人说你这阵子天天出府,人影都见不着,你在忙什么?”
虞婉拿个圆凳坐在床边,看着林姨娘抱着婴儿坐在床上,满脸慈爱,她回说只是在忙她的铺子。
“铺子,什么铺子?你哪来的铺子?”
“买的。”
林姨娘有些诧异:“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买铺子了?既然买了,为何不租出去?你难不成还要亲自打理铺子不成?”
“就一间铺子,请人打理也要花银子,还不如自己打理。”
林姨娘见虞婉说得轻飘飘,一副淡然的样子,可是据她所知,这打理铺子,做生意都是男子该做的事情,就像张淑月也是将铺子交给她几个兄长打理,她自己不露面,徐家有不少铺子跟庄子,基本上都是交给家里几个男子打理掌管,包括大爷,大爷再交给亲信的人。
“你懂得如何做生意?”
“不懂,所以就是试试,已经往里头赔了不少银子,再不上心,银子就赔完了,不用担心我,你刚出月子,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怀芊。”
林姨娘觉得虞婉是给自己找事做,以前虞婉还挺想要孩子的,执着在要孩子上面,一门心思在孩子身上,甚至都把张淑月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现在她自己知道要不了孩子了,只能转移注意力,说到底,虞婉还是很可怜的。
虞婉一抬眸看到林姨娘怜悯的目光,可能是觉得她没有孩子可怜吧,她也不戳破,拍拍林姨娘的手,示意她先走了。
“行,你忙去吧。”
虞婉带着人离开听荷苑,准备回锦华苑时碰到章雪娇跟她的丫鬟碧桃,两人在府里闲逛。
“大嫂……”
章雪娇当了徐晋辉的姨娘,跟她算是妯娌了,叫她一声大嫂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虞婉笑了笑,问她身子好些没有。
“已经没事了,谢谢大嫂关心。”
“那就行,你们慢慢逛吧,我先回去了。”
章雪娇看着虞婉她们离开,虞婉这个大太太除了先前没有接受她的示好之外,其它的都挺好的,没有为难她,也没有嘲讽她。
“走吧,我们去二嫂那里坐一坐。”
她说道。
到了温昭兰那,她知道三月二十日是徐怀庭记在虞婉名下,成为嫡子,重新写族谱,告示祭奠祖先的日子,老太太那边给她的承诺是等这个日子过去后便轮到她到祠堂那边拜祭祖先,正式被认定为徐晋辉的姨娘,记入徐家的族谱,顺带认一认徐家人。
章雪娇就等着那一天到来,往后她就是国公府的人了,不说荣华富贵,至少有了倚仗跟名分,她又给二太太两个玉镯。
她跟温昭兰打好关系,在这国公府离也算是有个能说话的人。
然而没等到三月二十日,三月十七日,府里就出了大事,徐老太爷病逝了,原先一直听说徐老太爷身子不好,鲜少出门,甚至连家宴都不怎么参加,没想到突然间就病逝了。
章雪娇随着李凝芙她们过去徐老太爷住的那院子,到的时候,院子前后都充满哭声,老太太他们更是在里面哭成一团,她们想进去房间里面,却被拦在外面。
章雪娇见到温昭兰她们都在外面跪着,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估计是老太太跟大爷他们才能守在床边,见徐老太爷最后一面。
温昭兰她们都哭了,她也逼着自己落泪,只是她对徐老太爷没什么印象,只是大年初一的时候见过一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所以徐老太爷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她不像温昭兰那么情真意切,只是跪着低头啜泣。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太被扶着出来,人已经哭晕过去。
后面是大爷徐晋诚主持丧事,不到一日,国公府从大门到各处内门都挂上白缟,白棚搭起,对外发丧,灵堂就设在国公府的大前厅,灵柩也摆在大前厅那边。
章雪娇回去后又过去灵堂那边哭灵一次,前厅已经挂上白布,中间摆放着供桌,更多时候,她作为小妾都是在自己房间呆着,不像李凝芙身为正房娘子,日日都要在灵堂那边守着。
虞婉作为大太太,也是日日在灵堂那边守着,跟着徐晋诚接待上门悼念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