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意的下巴也磕伤了,血痂凝固,黑红色一片。
所以周末的订婚宴不得不再次改期。
见顾倾城闷在房间两天没出去,顾家人又开始嘀嘀咕咕。
“妈,姐姐是不是病得越来越严重了……要不要送她去医院看看?万一……”
顾如意想说,万一死在家里,那多晦气啊。
梁景容见大女儿除了早上出来拿过外卖,一直到下午四点都没动静,心里也有些不好预感。
“如意,你去敲门问问。”
梁景容腿脚不便,指使小女儿。
顾如意有些抗拒。
一来是因为顾倾城房间有蛇。
二来,她怕顾倾城病入膏肓,浑身皮肤溃烂,太恶心吓人,万一隔空都能传染怎么办。
“妈,还是让赵婶去看看吧。”
顾如意把赵婶叫来,逼着她过去敲门。
房间里,顾倾城痛到几近昏厥。
她想喝水,然而杯子早已空了。
早上外卖送来的粥,她没吃几口,放了大半天发胀凝固了。
可她实在太渴,嘴里干得都黏在一起。
她只能撑着坐起身一些,用勺子按压着白粥表面,压出一点粥水,喂进嘴里。
房间门被敲响,她看向门口,嘴角极轻微地扯了下。
呵,他们终于记起家里还有个人。
明知她身体不舒服,在家里躺了两天,却没有一个人过问半句。
顾倾城早已绝望的心,又裂开一道道口子,鲜血淋漓。
“大小姐,大小姐?”
赵婶的声音传来。
顾倾城心里刚刚掀起的冷嘲又失望落下。
原来是赵婶……
她还以为,是母亲来关心她了。
“怎么了?”
顾倾城虚弱地回了句。
外面,赵婶听到屋里还有声音,脸色微变,这才稍稍推开门一些。
“大小姐,您……您怎么样了?太太问,要不要帮忙叫救护车?”
赵婶看到顾倾城脸色煞白,模样很糟糕,轻声问道。
“不用了,麻烦帮我倒杯水。”
“哦,好!”
赵婶关上门,转身去倒水。
路过客厅时,梁景容询问情况怎样,赵婶说:“大小姐看起来很虚弱,她说不想去医院,要喝水。”
顾如意皱了皱眉,小声嘀咕:“她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梁景容脸色严肃,想了想说:“你跟她讲,还是去医院好些。”
“好吧。”
赵婶倒了水放在门口,也不敢进去,然后低声劝道,“大小姐,还是去医院吧,太太很担心你。”
顾倾城强撑着起身,讥讽地道:“她是怕我死在家里,晦气吧。”
赵婶:“……”
见顾倾城要过来端水,赵婶连忙退后走了。
喝了水,又吞下最后一粒止痛片,顾倾城突然感觉到身下一股暖流涌出,忙放下杯子开门出去。
梁景容正在给顾庭安打电话,说大女儿的情况。
见她突然出来,吓得脸色一僵,还以为诈尸了。
顾倾城去洗手间,看着内裤上的血红,紧紧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