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咱们家师公真是帅啊,你们俩真的是很配。”
谷子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迟冬至闭着眼准确的给了她屁股一巴掌,“帅啊,那你领回家去吧。”
谷子故意装出一副垂涎的样子,搓搓双手,“那……那师公能同意吗?”
迟冬至这回连话都懒的回了,直接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那两人嘀咕了好一会儿四周才安静下来。迟冬至睁开眼,眨了眨,眼泪涌出来,她不敢睁开,里面太受伤,已经遮掩不住了,轻易便能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你到底还要把自己憋在里面多久?”
话音刚落就有人拉开被子,迟冬至的眼泪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朱染面前。他就那么站在她面前,双手插在裤兜里,看似很随意,只有眼底一丝紧张泄露了他看到这些眼泪时的讶异。
迟冬至抬起完好的那只胳膊压在脸上,“别看了,拜托你别看了,丢人啊。。”
“你可以让我看,我不觉得丢人。”
迟冬至笑笑,“那我能求您件事儿吗?”
“你说吧。”
“别问我为什么哭,行吗?”
朱染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不问,你放心。”
“谢谢。”
“我不要这两个字。”
迟冬至觉得好笑,“那你要什么?”
朱染想了想,抿起嘴唇,“烧退了吗?”
说完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只轻轻一下便收回,“还是有些烫。”
“没关系,我皮实,谷子呢?”
“我让她去给你买水果罐头,发烧了吃那个胃里会比较舒服。”
梁夏末回到病房,正看到朱染挖着小颗的黄桃果粒喂迟冬至,那眼神和动作里有着说不出的仔细。他看着十分刺眼,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把早饭放下后烦燥的点了支烟。
“病房里不能吸烟。”
梁夏末一愣,顺着声音望过去,朱染抬头对视他,眉头皱起来,语气一点也不客气,“她在发烧,请不要在这里吸烟。”
迟冬至垂着眼,观鼻、观心,仿佛根本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的沉默,让梁夏末突然就觉得很生气。他自己的媳妇儿,用得着别人来心疼?
梁夏末把烟狠狠捻灭,咧开嘴扯出一丝不阴不阳的笑,“兄弟,我说你们单位也挺忙吧,都回去吧。”
说完就走过来,准备接过朱染手里的活计。
朱染一眼都没看他,包括迟冬至在内,没人接他的话,只有谷子一脸迷惑,“那什么师公,我们俩请了一上午的假,您要是有事儿就先走吧,下午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