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押解着董若怜朝衙门走去。
董若怜经过刚才的激动,身子有些不稳,尽管如此,她还是急急追到了谢九策的身后:“你为什么,要搜查董府?”
谢九策想了一下:“你不是想给自己的生母给个公道吗?我这算是成全你了?
反正这世上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希望你生母的案子能尽快出结果。
“为什么?”
董若怜还是喋喋不休地问。
谢九策为了查这个案子,好几天都没睡好,今儿一大早又来了董府,本来就有点小脾气了,现在又被个姑娘追着这么问,有些不耐的说道:“我就是见不过这样的事情行了吗?
反正在我谢九策手中的案子,我不希望有一点污点!”
话落,他脚步加快冲出董府上了车子。
董若怜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车子。
片刻,她笑了笑:“如果,你能生活在我母亲生我的那段日子,或许。。。我就不会有今天的结局。”
说完,她看着不远处的囚车,低着头走了进去。
祁亭跟在众人的最后面,扫过停留在董府门口的浩荡队伍,目光最后落在了谢九策的车子上。
他刚才给董若怜说的话,祁亭全数听到了。
这个谢九策,好像每一次都能给他带来惊喜。
“喂!”
就在祁亭怔愣的时候,谢九策撩开马车帘子看着他:“我说祁郎中,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车子走了不等你了。”
祁亭笑了笑,一撩衣摆冲进了车子。
。。。。
魏子安的案子在最后南禹和董若怜的画押认罪后彻底结束了。
至于董府。
谢九策看着桌上放着的几样药品。
这些都是差役从董府搜出来的,看瓶子的样式都有些年了。
“这么脏,是从地里面挖出来的?”
祁亭坐在谢九策的身边,看着一个个染着泥巴的小瓶子。
“这次十四算是聪明了一把。
在董府没搜到什么,恰巧看到主院的一棵枯萎榕树,便觉得有门。
果然挖了挖,就搞出来这几个瓶子了。
你看看都是些什么?”
谢九策把瓶子往祁亭的面前推了推。
祁亭从怀中掏出块帕子拿过小瓶子研究了一下道:“这是。。。乌头。”
“哦?”
谢九策不懂了:“这乌头不是药材吗?怎么会埋在树下,还有这个和枯萎的榕树有关系吗?”
“有!乌头的种类有很多,而且很多时候,就连我们吃的一些东西都有毒。
只不过是毒量的大小多少而已,就这个小瓶子,加之你刚才的描述,我怀疑有人做了乌头毒。”
“是这样啊!这东西吃上有什么结果?”
谢九策继续问。
祁亭轻叹一口气:“就像我说的少量不会中毒,但仅仅限于一次,如果把这个东西少量多次地加入人的一人三餐。。。到了一定的时候。
这人。。。就活不成了。”
谢九策恍然,“那如果这东西放在董若怜生母的饭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