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雉紧贴小川身后,她往那个女人头上望了一眼,急急去扯他袖子,连连摆手,意思是换一家。
但是这位小娘子已经抓定了小川往里拉:“客官可是要投宿么,来来来,奴家这里有凉茶和馒头,快来坐下歇歇!”
有没有孙二娘开黑店的感觉呢?
这位老板娘可是光明正大的开着黑店。
在大秦,只有为娼者才会头上戴着云荆花,看来这个是私娼。
假使路过的客官有意,可以进来小酌,对饮,然后就成其好事。
——当然是要给钱的。
如果是正人君子或者不愿意的,那当然就会断然拒绝。
可是小川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他也没有办法拒绝。
被这个女人急吼吼像饺子等着下锅煮,他只有往里进。
多日未曾安枕,他也很想有个舒舒服服睡觉的地方,而昏沉之中的吕公,也不宜再搬动。
请来诊视的郎中施了针,叮嘱小心会有中风的迹象。
小川看在这位老板娘还算热情好客的份上,决定留下。
结果,茶里有蒙汗药,菜里也有蒙汗药。
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吕雉死活也没有吃,说自己头疼难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拿出帕子来挡着咳嗽。
老板娘的眼睛凶凶的,为了爹爹的安危,她只好不说。
不明真相的吕素吃了两口,因为吕雉总是在桌下踩她的脚,所以她也不动了。
幸好老板娘也没有过多地和她们为难。
反正高要和易小川都被药倒了就行。
这家共有三间卧房,吕雉很识时务地守着妹妹和老爹,而在另一间里的小川和高要,将要遭逢大难。
到夜深人静之时,老板娘偷偷地溜了进来,三下五除二,先把高要拖进柴房里,然后再去摆布小川。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这位的力气这么大呢?
很简单,急着吃美男,再小的力气也会突然变大的。
看来这位老板娘打算不要钱的倒贴了,还是说,她也听说过县丞大人搜集美男之事,打算先拔头筹?
不管怎样,她把妆也卸了,粉也抹了,头发也散下来了,没有谁能打扰她的好事了,她已经激动得连手也抖起来了。
小川的腰带便是这样被她拉成了死结。
没关系,有剪子。
咔嚓一剪下去,守护小川的腰带便腰折而断。
拉呀拉,将那上衣解尽,小裤裤也拉脱在膝盖的时候。
大门外,有人凶狠狠地踢着:“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我砸了啊!”
老板娘急忙拉过外袍盖上,仔细辩认这不是她男人的声音,而是不能得罪的官家,上回来过的。
这可糟了,不能让他瞧见。
老板娘急忙吹熄了灯,然后出外敷衍。
来人三四十岁,衣衫陈旧,头发及肩,一脸猥琐,中等身材,精瘦黝黑,显是饿了很久,见人便嚷道:“你们家男人呢?又跑啦!”
老板娘忙道:“他的确不在,大人改日再……”
见她急着关门,这人只道她好不懂人际规矩,气得硬逞强往里闯道:“老子是抓徭役的,全似你这般推三阻四那还了得,将我大秦的法令置若罔闻,是想到牢里受罪吗!”
不过是个借口,要进来找吃的,老板娘也知道,但是今夜千万不能教他留下,所以跟在后面去拉袖子,希望可以将人劝退:“大人,亭长大人,奴家的男人许久不曾归家,大人是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