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他卖酒被那个扎着双麻花辫笑起来有酒窝的售货员,赶了出来。
他觉得那个卖酒的售货员从今以后对他都不会笑了。
也不会每次多给他打个一两了。
“然后,你们就把他拖回来了”
“嗯。路走一半,他就说困了,要睡了。我们要是不拖着他,他真可能躺地上睡。这天,往大地上躺一个下午,那他也不用回去开车了,直接重新投胎,再来一回吧。”
孟宁有些愁,“先把人带回仓库吧”
这附近来个招待所都没有,也不能把他随便放车上。
再一想,就是有招待所,没有介绍信,那也住不了。
算了,先挪仓库吧。
好在那司机酒量不行,喝得少,醒的也早。
下午四五点左右,人都醒了。
小方守着他,一见人醒了,忙出去喊人。
孟宁跟袁河等人一起进来。
司机揉着自己脑袋,看着袁河,跟见自己亲兄弟似的,握着他的手,“弟弟啊,走,咱们接着喝。”
“好好好,晚上喝,晚上喝。”
袁河抽回自己手,把手往自己身上擦了擦,也不知道这只手他抠过脚没有。
“大哥,是这样,我们想问一下,这货是谁让你送的你打哪儿来”
司机跟袁河喝了一顿酒,整个人也都放松了不少。
“害,弟弟啊,哥跟你说,哥打南边广市来。弟,你知道广市不就南边靠海的那个,还能见几个老外的地方。”
“知道知道,大哥,你从哪儿回来的呀,呦呵,大来头呀。”
袁河吹捧了几句,又问,“哥,你是受谁的托,送的货呀货里面都有啥呀”
“一个男的,”
司机说完又摇头,“也不对,是一群男的。”
广市,一群男的。
孟宁立刻就想到了何波。
袁河也差不多想到了,“那些人都长啥样啊”
“都五大三粗,高高大大的。”
司机说了一句,又拍着大腿,“弟弟,我跟你说广市太好玩了,有那私下的赌场,哥哥跟你说,那里面有那一晚上都能挣好几千的”
袁河不在意这个,南市私底下也有赌场。
两年前吧,他跟招财他们几个小年轻刚知道有赌场这东西,也都想去玩,找个刺激。
这心思不知道怎么被何哥看出来了。
何哥亲自把他们都带过去,麻将、骰子、纸牌等等,各种玩意,一一教给他们,让他们看得眼花缭乱。
等他们自以为学会了,何哥就坐在他们对面,一个接一个跟他们玩,连玩七天。
他们输的别说底裤了,连身上的四肢都输完了。
最后几天,他们甚至都差点跪下来求何哥。
行行好吧,何哥,咱别去了,给我们留个全尸吧。
何波笑的漫不经心,却还是逼着他们在赌场玩够了七天。
不,是被何波玩够了七天。
现在听见赌场,袁河心里甚至都有点恶心。
“然后呢”
孟宁猜测,“你是不是在赌场遇见让你送货的人”
司机看了孟宁一眼,袁河忙道,“那是我姐,亲姐。大哥,你是不是在赌场遇见的他们”
“你姐看着长得挺好看的。”
司机低声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