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柠线条完美的红唇缓缓勾起幸福的笑容,眸光璀璨生辉,皎洁如轻柔的月光,仿佛从没有受过伤,笑得很漂亮。沈昊宇眉心蹙起,拧紧,握着杯子的五指用力收紧,有一种莫名的烦燥不安的情绪在胸口急剧积聚,堵得他胸腔发疼。他心如烈火焚灼,便拿起手中的冰酒,仰头,一口灌入喉间,因为喝得很急,所以有些许酒液逃出口中,顺着唇角流下,从下巴滴落到衬衣上,开成了深色的酒渍。可这样做却一点也不解火气,而是如火上浇油般更为痛苦。
他一丝一毫的动作都被沈清柠的眼角余光收入眼中。她依然轻笑着,但却因为分神而踩到了卫暻然的脚尖。
她退开身,低头看了一下被她踩了一个印儿的鞋面:“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你在看什么?”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蔫,卫暻然问道。
“我……”
对他,她不愿意撒谎,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是很伤人的,特别是那个男人曾经和她有过亲密的关系。
这时音乐停了,换成了下一首。季羽墨和闻晴离开回到座位上,有些累的他们喝着酒和水。卫暻然见状也牵着沈清柠的手走过去。这一转身,沈昊宇就映入他的眼帘。
沈清柠像是被他发现了心思般,有些窘困地别开了视线,有些别扭地解释着:“他对我来说已经如陌生人一样了。”
“我知道。”
卫暻然并没有因此而责问她,只是抬手抚过她鬓角有发丝,“在你心里我最重要了。”
他的宽广胸怀让她放松一颗心。
与此同时闻晴也发现了程欣遥,心口被针一扎。她猛喝了一口水,却被那口水给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肺部像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着。
“你怎么了?”
季羽墨风状,放下酒杯,关心地替她拍着背。
“我没事。”
闻晴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唇角的水渍,“就是看到一只惹人讨厌的苍蝇,而且是好大一只。”
“苍蝇?”
季羽墨不解地看着周围,只有震耳的音乐和不停扭动的身姿,还有五彩的灯光,哪有半点苍蝇的影子。在后宫,恐怕是有苍蝇也飞不进来。他不禁失笑:“闻小姐很有幽默感。”
“我没有说笑。”
闻晴翘起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真的是好大一只,你没有看到吗?”
季羽墨再一次举目四望,认真地看着这里的每一处:“真的没有看到。”
“没有看到什么?”
卫暻然和沈清柠走过来与季羽墨与闻晴坐在一起。
“苍蝇。”
季羽墨把目光落到闻晴身上,“她说看到一只很大的苍蝇。”
“不,应该是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