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郁寻春仿佛做了坏事似的,光是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宴青川三个字,都觉得烫眼睛。
他没再敢接宴青川电话,连消息都不好意思回。
当然除了这一点之外,他依旧每天出门,跳伞、采风、教别人弹吉他。
所以当宴青川询问陈助理时,陈助理很茫然。
他说郁寻春最近都挺好的:“宴总,要不您反省反省自己?少在外界找原因?”
陈助理言辞恳切。
“……”
宴青川沉默着挂了电话。
手机顶着额角,宴青川无奈又有些愉悦地笑了。
为什么不开心他不知道,但是为什么不理他,大概还是有迹可循的。
他看了眼日历,半个月转瞬即逝,总归郁寻春快回来了。
等回来再说吧。
宴青川没再给郁寻春压力。
反而是郁寻春那边,时不时就会掏出手机看一眼。
桑朔怀里抱着椰子,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见郁寻春隔一会儿看一眼手机,隔一会儿看一眼手机,都看不过去了。
“你能不能别像块望夫石一样,看着你那破手机了?”
郁寻春看他一眼:“你能不能别像牛皮糖一样,黏着我了?”
桑朔面不改色:“真好笑,这沙滩写你名字了?我坐这儿还要你同意?”
郁寻春点点头,桑朔正要得意郁寻春无话可说,就见他起身戴上墨镜。
他立刻警醒着坐起来:“你又要去哪儿?”
“真好笑,”
郁寻春原话奉还,“我去哪里还要告诉你?”
他前脚走,后脚桑朔就抱着椰子追上去:“你给我站住!”
桑朔抢先跳到郁寻春小电驴上,也不嫌弃后座委屈他的大长腿了。
他义正严词控诉着:“郁寻春,你要不要算算你一共都把我丢在路边多少回了?你还有没有心?”
郁寻春心想这还不黏人?
都丢路边多少回了,还天天都要跟他在一起。
要换郁寻春,被人丢在路边第一回,就再也不会往对方面前凑了。
桑朔却丝毫不受影响,虽然嘴上一直骂骂咧咧。
“干嘛?”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桑朔把怀里的椰子往旁边一挪,“不给。”
“……”
幼稚。
谁要你的椰子。
郁寻春伸手去拿安全帽。
一辆车就一个安全帽,他还没够上,桑朔已经半探着身过来,长臂一捞,先他一步把安全帽勾走了。
接着往自己脑袋上一扣。
郁寻春沉默两秒,也没跟他抢,十分不遵守交通规则地,无帽驾驶着小电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