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疑惑:“嗯?”
“你的袜子,室友帮你洗好了吗?”
“洗好了,已经晾起来了,你问这个干吗?”
“下次不要这样了,好吗?”
虞见深温声说:“下次袜子不想洗可以找个袋子装起来,周末的时候带过来,我帮你洗。”
“……嗯?”
“他们只是室友,我们不可以太麻烦别人。”
程逸怀疑自己的感冒可能加重了一点,因为他听不懂虞见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虞见深仔细地给他划了一番亲疏远近,又担心语气会不会重了一点,便往回轻声细语地哄,“你很乖。”
这三个字对程逸来说如同有魔力,也像有催眠的作用,每次虞见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程逸都特别想当他最乖的孩子,可他明明不是虞见深的孩子。
“知道了。”
他愿意听话,虞见深的话音就多了一点不是特别明显的笑意,有些低沉,“,可以说你爱我吗?”
“艾尼。”
语极快,快得从底下路过的室友茫然地抬头看程逸,只感觉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从耳边擦过去,“啊?”
“别啊,没跟你说话。”
室友一头雾水地被赶走。
程逸重新躺下,拉起毛毯遮住红的脸颊,闭着眼呼出烫的呼吸,“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人对我好都不行了?你好小气啊虞见深。”
他已经看出来了,心脏酥酥麻麻全是窃喜,“别人给我洗袜子你难受死了是不是?”
“啧啧啧,你都过完生日了,你29岁了呀虞见深。”
程逸说这些略有些欠揍的话时虞见深并未打断,只是安静地听着,等他说完了才低低嗯了一声。
他承认,“是有一些难受。”
程逸问:“为什么?不就一双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