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被问得微怔,“我也不知道。”
“有多少人知道你收到画?”
“除了我跟那个人,应该没有了。”
程逸说:“我第一次收到是在教室里,但是没人知道我收到了什么,我没在人前看过那些画。”
虞见深温声问:“有没有可能是同教室的人?”
“有可能但不一定,教室门锁坏了,那门谁都能开,透明人也有可能趁午休教室没人的时候进来。”
虞见深顿了一下,轻声说:“那他很难确定你确实收到了画,也没有亲眼看见过你看到画的反应。,如果这是一个恶作剧,缺失你的反应,那这个恶作剧是不完整的。”
程逸经他提醒顿时恍然大悟,“他少了一环。”
“对,他会想办法补上的。”
程逸若有所思,“那我知道怎么做了。”
虞见深轻叹一口气,“我担心你。”
程逸笑了笑,“别担心,一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好,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挂断电话,程逸收好了那些画,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把画烧了。
虞见深的话提醒了他。
这个人故意画出他的脸,难道不会想知道他看到画会是什么反应吗?
次日。
程逸决定在图书馆放线钓鱼,他不止上午坐在那,下午也出现。
午饭后他带着一杯冰拿铁回到图书馆,还是上午那个位置。
这个时候图书馆人并不多,程逸一个人坐了条长桌,悠闲地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写作业,好像没有受到任何事情的影响。
作业写累了,他甚至还点开了一部电影看,被喜剧电影哄得眼睛弯成月牙。
原本人数寥寥无几的图书馆慢慢又多了几个人,各自找座位坐下,彼此间都有一段“社恐”
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程逸的冰拿铁喝了大半杯,电影看到一半他忽然暂停了画面,取下耳机离开座位。
他所有东西都留在桌上,前后桌都有人,但这些人只专注自己的事情,并不关心周围生了什么。
程逸去完洗手间回来,留在桌上的所有东西都在原位。
他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没少东西,也没有多出什么东西,他又继续看电影了。
这一天很平静地度过,没有生任何异常。
第二天,程逸仍是上午去图书馆,坐在昨天坐过的位置上,先看了一会儿手机再打开电脑。
他的作业已经完成了,今天带来了手绘板想画一张虞见深。
他画自己想画的东西时专注力会比写作业强,如果不是虞见深给他打了个电话,他都忘了中午要吃饭。
“,吃午饭了吗?”
程逸有些心虚地收拾手边的东西,人在图书馆怕打扰到别人说话声都小得像悄悄话,“我现在去吃。”
他单手收东西难免有些狼狈,一不小心就掉了一个顺便带出来没什么用的笔袋,沉甸甸的笔袋摔在地板上,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出不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