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
褚昼津没有立即给她答案,而是问道:“你那时说后来一直没有给我写信是为了保护我,是真的吗?”
傅锦时虽疑惑褚昼津为何还要再问一遍这件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也给你说句实话。”
褚昼津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害你非我所愿,但确实是我做的,所以没什么可狡辩的,至于你所说的拉拢,我其实不是想拉拢你,我只是还想和你做朋友。”
“你觉得我们做的成朋友?”
“不知道。”
褚昼津双手一摊说:“所以试试嘛。”
“为什么?”
“如今日子太过无聊,找点有挑战性的事做。”
傅锦时看了他半晌说道:“你这个人看似随心所欲,其实步步受限。”
褚昼津也不在意傅锦时这句近乎冷嘲的话,他扬眉道:“这都被你瞧出来了。”
傅锦时觉得他有病。
怎么会有人脸皮这么厚,但同时也忍不住想,褚昼津这些年又经历了什么,她小时候其实很喜欢褚昼津的。
先不说同她三哥一样爱臭美又护短这两点一样,就说他性子无拘,随性洒脱这一点,她很愿意和他做朋友。
可是再看现在,傅锦时垂眼拨弄着茶杯,心想,像只被拴住的疯犬,虽然表面还是披着小时候那张皮,但底下已然换了样子。
褚昼津说完这话便没再出声,他不说话,傅锦时便也不出声,但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褚昼津瞟了她一眼,眼底带了些笑。
两人沉默地听着底下说书人说书,讲的是肃帝从前亲征天楚的旧事。
傅锦时其实没听进去多少,她在想阿姐,也在想后续关于傅家的事该怎么查,她现在坐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临走之前褚暄停的嘱咐。
然而就在她出神地想这些事时,忽然响起一声杯子落地碎裂的声音。
她回过神来,看着失态的褚昼津,耳朵里听见底下说书人说:“卫贵妃主动求死。”
傅锦时注意到褚昼津衣衫上被溅上的茶水,她知道此刻得体的做法是关心一句,而放在以前她也确实会如此,可如今她第一反应却是探查消息,于是她便也问了出来,“你认识卫贵妃。”
虽是疑问的话,语气却是肯定的。
如今宫中并没有说书人提到的这位卫贵妃,但看褚昼津的反应,恐怕他与这位卫贵妃不仅仅只是认识的关系。
褚昼津脸上总是挂着的嬉笑早已消失,他听见傅锦时的声音转过头来,淬了冰的眸光直直的落在了她脸上,“你不走便是在等他说这个?”
他的声音幽冷,与往常总是带着几分笑意上扬的尾音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