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我那只?长得很像,不过你看到?的肯定不是它,它没去过中原,而且一般也不会飞得叫人能看见?花纹那么低。”
“嗯,我知道不是。”
商宁秀歪着脑袋,就是想说话,但?前?后没什么很大的关联性,想一出?是一出?的,哪句话到?嘴边了就说什么,忽然盯着他说道:“你不就图我长得漂亮吗,漂亮女人多得是。”
“哈哈,是漂亮。”
穆雷承认不讳,唇角勾起笑意,视线已经开始忍不住在她?身?上?起伏处游走,“当时隔得那么远,一眼就看中你了。”
“嘁,肤浅。”
商宁秀白?了他一眼,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扭过头去,“成婚议亲讲究家世门第登对,讲究人品秉性合适,样?貌合该是排在最后的……”
“我议亲的对象啊,本来是公爵府的嫡次子。”
商宁秀轻轻拍着自己的胸脯:“门当户对,嗯。虽然我出?身?侯爵府,矮了一头,但?我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有恩典在身?上?的,诶这一下?又给拉回来了……”
话音未落,她?的下?巴被人握住,抬高后陷入了一个火热逼人的深吻之中。
穆雷轻易将她?从椅子上?捞了起来,抱挂在自己身?前?,摁着她?的后腰,手掌四处寻觅能够钻入其中去的缝隙。
聊聊喜好深入交流他还能忍忍,说些什么狗屁嫡子的那就大可不必了,他忍不住了,就想陷进温柔乡中去,就现在。
但?冬日的衣服哪那么好钻,男人闭着眼跟她?接吻,手里乱摸一气?也没成功,干脆就一脚将门踢上?,气?息紊乱抱着人往大床那走。
这股松弛感对商宁秀的影响原本不至于如此大,她?被亲得头重脚轻,但?仍然在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清醒过来。可最要命的是,反应力被钝化?了,对危机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应有的判断和反应,她?一把被穆雷推倒仰在床上?,想要起身?,酒精却在最不该发挥作用的时刻蹿了上?来,造成了她?的疲惫懒散。
随他去吧,反正也挣扎不过。
这个念头出?现时理所应当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却成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让她?最为懊悔的一件事。
炭盆与酒劲相辅相成,撇开那次发烧体热之外,这是商宁秀头一回在这冬夜里出?汗了。
又来了,上?次那种咬自己一口才能赶走的异样?感。
意识迷迷糊糊时有时无?,她?背后的床消失了,好似沉在了温烫的热泉里,每次清醒都是极为短暂的,很快就会又被拉扯着沉进水底,她?甚至听见?了山泉落入潭中的声音,开始努力回想着,上?次在后山热泉听到?的声音和现在好像有些区别。
商宁秀微张着檀口缓解鼻子呼吸不及的压力,她?茫然极了,明明睁着眼,能看见?眼前?的所有光景,但?却好像又非常的不真?实,这直接导致了牡丹花的眼神迷离涣散,浸着泪花,半睁半阖扑闪了好几下?。
意识在某个时间段里短暂回到?自己身?上?,她?觉得房间里好像出?现了第三个人,在发出?一些陌生的音调。她?不想听见?,伸手想要捂住那人的嘴,但?又不知具体该捂哪里,抬手摸索得漫无?目的,没能找到?那声音的来源处,只?摸了满手温热的汗渍。
“我想……我想……”
商宁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皱着眉头,她?闭着湿濡的眼,哼哼唧唧。
“想什么?”
穆雷低沉的声音喘息着问她?。
“想去……方便,我要去……”
“不许去。”
“我要去。”
商宁秀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被那陌生的声音缠得注意力无?法集中,只?知道她?等不了了,必须行动起来。
看着明显已经陷在欲中美艳不可方物的牡丹花,现在即便是天塌了,穆雷也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醉酒时(2)
他摁住她的乱动,捕猎者在追逐猎物?的最后阶段爆发力极强,他粗声哄她:“那我送你去?。”
这句话听在了商宁秀的耳朵里,她浑浑噩噩的,好像真的看见了一条大雾弥漫中的山路,她在马车上,心悸如擂鼓,他正?送她前?往什么地方。
那雾越来越稀薄,被狂奔的马车冲开,找到了正?确的路,一举越过?了山顶。
失重?感让她惊慌失措,手脚一起攀住一切可以依托的东西,商宁秀呼吸停滞片刻,梦醒一般睁大眼,懵懂茫然又震惊。
男人抑制不住自己的亢奋,汗涔涔的一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连续不断的安抚亲吻落在耳畔脸颊,为她终于找到了上山的路而兴奋惊喜。
“宝贝儿,你真棒,让我死在你身上吧。”
商宁秀的出神持续了好一会,意识重?新回到身上的时候,她仍然没有搞清楚刚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男人埋首在她颈侧笑得缱绻。
酒劲醒了,那股懒散不想动的感觉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身体极致兴奋过?后的疲倦。
对?比起穆雷的喜悦亢奋,商宁秀则是慢慢开始发抖,二人站在了天?平的两端的极限处,反应完全相?反。她被他握在手里吮吻的指尖冰凉发麻,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是在干什么,身体竟会背叛了意志。
商宁秀不想看也不敢去?看穆雷现在的表情?,她羞愤懊恼,捂住自己的整张脸翻过?去?埋在了软枕里,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无尽的自责之中。
穆雷撑在她身侧,亲着纤细的后颈,他知道这朵刻板的牡丹花肯定是需要时间面对?正?视这件事,便也没有多加干预,权当她这个?行为是害羞,嘿嘿笑了一声,摸着人后脑上柔软的头发说道:“我去?烧水给你沐浴,你少趴一会,别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