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迟暮心头震动,想转移视线,偏偏呼吸烫到了她的下颚,顾知憬下颚微抬,指头压在上面碰了碰。
心脏怦然乱躁,她躲着顾知憬的眼神。
好奇怪,以前她从来不这样,顾知憬这样看她,她绝对会瞪回去的
“待、”
野迟暮咽了口气,“待会去拿吹风机吹一下。”
那这件衣服就彻彻底底报废了。
“好。”
顾知憬点头。
野迟暮再用水帮她冲了冲,顾知憬的衣摆彻底湿透了,她捏了一把她的衣摆,拧干水分的同时布料也皱巴巴,野迟暮去客厅拿纸巾。
顾知憬在后面跟过来,收起来的头掉到了脸颊,她手指勾着收到耳后,野迟暮问:“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收拾的这么干净。”
“因为身体其他地方受伤了,要把脸收拾到最干净啊。”
“什么意思”
野迟暮问。
顾知憬说:“再讲就是讲童话了。”
客厅里桌上就剩下余枝枝,其他人去倒垃圾了,余枝枝一个人闷闷地把剩下来的那瓶酒干了。
余枝枝喝了很多酒,模样看着实在愁人,脸颊上已经红透了,趴在桌子抿着唇,喝得脸热涨红,眼睛里盈盈地盛着水,唇上浮出一层水光。
导演把镜头推到余枝枝这里来,余枝枝指头捏着瓶盖抛了过去,“拍什么拍,难受你们也要拍。”
苏墨烟正好丢完垃圾回来听到了,眉心微蹙,她去把瓶盖捡起来放在桌子上,野迟暮管她要,那是她的瓶盖。
“抱歉啊。”
苏墨烟道了歉,又去跟余枝枝说:“你要是不舒服就去楼上歇息,别闹。”
“我哪里闹了”
余枝枝脾气平时就挺傲,这会儿更是没个把门的,她看看苏墨烟,眼睛湿湿的,气攒了会儿,抿了抿唇,要落泪一般,“我本来就是因为你来的,我都没要出场费。”
野迟暮去看顾知憬:她没有出场费啊
顾知憬点头,她拿了桌子上的茶,解解自己的头晕。
可能是余枝枝没要出场费,野迟暮看余枝枝突然t到了她的颜值,觉得她眉清目秀,想想第一次她来,就是在这里,笑得还灵动,说自己是苏墨烟的粉丝。
余枝枝轻声嘀咕着,很委屈,却不敢说重话,“我哪里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委屈,七夕不给我看心愿卡片,回头,就这次,还不给我台本,让我问你两句话,大家都可以道别,就我不能,还要换房间,最后一天,就是不待见我。”
苏墨烟没多言,看着导演暗示他别拍了,导演很缺德觉得这个点很爆,厚着脸皮继续录。
余枝枝头埋了下去,不说话了,苏墨烟看了会儿,很无奈,特别心硬地去了楼上,导演的机子跟着她走了。
人走了,剩下个长形的桌子横在中间。
野迟暮并不是很想安慰她,但是余枝枝哭得太惨了,眼泪糊了整张脸,想着她上节目组一分钱没拿到,野迟暮动了恻隐之心想着递一张纸巾给她,去桌子上找,只看到空包装,顾知憬当她要用,递了一块方帕给她,野迟暮捏了捏没给余枝枝。
她顺口安慰了一句,“慢慢来,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她不会喜欢我的”
余枝枝低声哭,哭得声音都变了,许久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你不能放弃。”
野迟暮说着想到了白青薇,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可能,然后她就听到余枝枝说了很多句你不懂,野迟暮再靠近去听,没听清楚。她心中没有波澜,嘴上用最套路的话安慰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人生就是跌跌撞撞,铁杵磨成针,今天不行,明天就行了啊。”
这次野迟暮听清楚了,余枝枝嘟嘟嚷嚷的,醉醺醺地眼睛很迷茫,“可,我也想磨一磨她,占有她,可是,她不干啊,她是我后妈啊。”
“”
野迟暮喝得那两口酒,还没装醉就被她惊得清醒。她刚刚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啊
“什么小妈后妈”
“她前夫就是我爸那个老不死的,现在差不多要死了,我就一直等着那个老东西死了,我就可以继承可是她不干。”
余枝枝冷哼着,又恨恨的咬牙切齿,脸颊泛着酡红,很坚强地说:“但是,你刚刚说的有点道理,我还不能放弃她,她刚刚呵斥我管我,可能她心里还是有我,应该很在乎我。”
野迟暮惊呆了:你别这样,我没这么说啊。
“咳。”
顾知憬正在喝水,纵使她天生抗压能力强,也被呛得不行,她神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认真地道:“要不,你还是别安慰她了,她这个人,言挺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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