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哭丧着脸,跟只丢了骨头的狗似的。
“完了,再这么下去,日子该怎么过哟?”
孟锦夏一旁细细打量,忍不住的吐槽,“一壶酒都敢卖五两,照这么做下去这生意不想黄也得黄。”
“怎么,五两贵吗?”
“贵吗?很贵的好不好?寻常白酒,一壶也才七十文,最贵的也就一两,这又不是朝廷进贡的酒,卖五两,简直是天价。
酒楼要这般做生意,迟早亏的裤衩子都不剩。”
青竹天天跟着顾衍州,喝的酒都是别人请的十两一壶的。
对于这五两一壶的酒,着实不感冒。
可孟锦夏却起了劲,上一世她不是没开过酒楼,着实好奇对方的运营,她忍不住凑了上去。
“小二。”
男子被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姑娘,吃饭还是住店呀?”
“我都不用。”
塞了几文钱过去,孟锦夏将人拉到一旁,“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小二掂量了一下手中钱,随即乐呵呵道:“姑娘,你开口,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知无不答。”
“话说,你们家的酒怎么这么贵呀?明明是开酒楼的,菜却这么咸,你们掌柜的不做生意吗?”
“做,怎么不做?还不是为了赚的更多。”
小二听到这儿就一肚子气。
他左看右看,察觉四周没人,这才鬼鬼祟祟凑到孟锦夏身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姑娘,你不知道吧?我们赚的就是这酒水钱。
我们酒楼里的酒,都是当家的带来的好酒,为了让人多喝几口,当家的特意将菜做咸,为的就是促销量。
只可惜,当家的是个聪明的,百姓也不傻。个个都是穿着裤腰带过日子的,谁愿意喝那么贵的酒?
这不,开了好些日子了,是一点钱没赚到啊,再这么下去,恐怕生意都要砸自己手上了。”
“那你们当家的不改变一下策略吗?提升菜品质量,增加价格也是可以的呀。”
“我们当家的想,可是上面的不允许啊。”
“上面的?”
想问的再清楚些,对面手掌已经伸了过来。
孟锦夏朝着青竹使了个眼色,又是一串铜板塞在了小二手中。
“姑娘不知道吧?我们的上家可是当今尚书府嫡长子范文轩。
他要不松口,我们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随便乱来。”
范文轩
孟锦夏默念着名字,一丝恨意涌上心头。
范文轩,这不是张世良的好兄弟吗?
想当初,自己被做成人彘,就是他亲自下的手!
“孟锦夏,你就是我的好兄弟的媳妇吧。啧啧啧,真是人美如花,身边若是只有一个男人,可真是可惜了这婀娜的身子了,你介不介意再找一个呀!”
上一世,张世良为了步步高升,与范文轩拉帮结派。
他们第一次见面,范文轩就出言不逊。
她厌恶范文轩轻浮,不着四六,劝诫张世良,莫要过多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