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飞来的笔,已深深扎进柱子,入木三分。
但凡他刚刚躲的慢一些,这玩意儿都能要了他的命。
不知怎么得罪主子的天经,扑通一声跪地。
“将军,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查孟姑娘的事儿,只是走之前,能否告诉属下,你为何对那罪人之妻,如此看重?”
为何看重?
顾衍州意味悠长的看了看手中的玉,或许是为了那儿时的声音吧。
“哥哥,哥哥,长大后,我一定要嫁给你!”
“那可不行,我不过是一乞儿,如何高攀的上?”
“谁说是高攀?你虽为乞儿,可人品端,性子好,乃货真价实的君子,嫁给你比那些纨绔子弟好多了。
我就要嫁你这顶天立地的男儿!”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说定了,这玉便是我俩的定情信物,长大后,你可记得拿它来提亲哦。”
少时,还是未被皇帝提携的小乞丐时,是偶遇的小姑娘给了他片刻阳光。
他一直谨记,并在进入军营后,时刻不忘。
奈何,等他真的摇身一变,从乞儿变成顶天立地的君子时,送他玉的姑娘却已成他人妇。
初见本想远离,怎料她竟用医步步靠近。
如此,怎么让他不在乎?
白玉在手中捏的紧了,疼的手心都发白,顾衍州回过神来,低声冷呵,“还不快去。”
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天经匆匆离开,可还没出门就返了回来。
“将军,人已经回来了。”
迅速的将玉收起,顾衍州起身至门前,只见孟锦夏带着青竹哼着小调,蹦跶着回来。
“几日未见,没想到你竟如此适应王府生活,这潇洒肆意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呢。”
刺耳声音一响,孟锦夏便知又是顾衍州。
她收起得意的笑,赶忙作出一狗腿子的模样。
“哪能呢?我就是一奴仆,能有这般潇洒肆意,还不是您给的权利,说到这儿,我还得谢谢王艳呢。”
油嘴滑舌,倒是比小时候圆滑了不少。
顾衍州面不改色,“去哪儿了?”
“就随便出去走了走。”
“实话?”
顾衍州仅上前一步,便是滔天的压迫,不敢撒谎,孟锦夏只能将去孟家和救公主的事,简单的提了一下。
顾衍州本是明亮的眸,在听到救人之事后,瞬间沉了下来。
“你竟出去救人了?”
后背发寒,孟锦夏赶忙举手摇头,“你放心,我虽然救人了,可那边并没有说出我会医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待在这里,是为了给你解毒。”
他担心的是这个吗,他分明是担心孟锦夏会卷入后宫之争。
静安,乃当成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敢对她动手的人,地位必定不低。倘若被那人知晓孟锦夏破坏了他的好事,说不定孟锦夏的小命就交代出去了。
“天经,立刻调动暗卫,打探消息,青竹,这些日子贴身跟随,不可有半点马虎。”
“是!”
突如其来的严肃,搞得孟锦夏有些不自在了。
她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小心试探到道:“没那么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