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很小,吃八个也算多?我还能再吃一份炖雪蛤。”
她只是偏爱甜食。
甜度过载,周见蕖面露嫌弃:“当心蛀牙。”
“多谢。”
她当做关心照单全收,“我有定期看牙医,目前状况还好。”
“酒量就没那么好。”
还喜欢逞能,他风凉地接话。
闻蝉本想问他为何不吃,闻言收回这句关切,他饿死都与她无关。她装傻地笑:“我喝太多,你只饮两口,还剩下一半应该都是你的。我本想邀请你把那支酒喝完,但酒塞找不到了,我放到冰箱里,味道肯定还是要变坏。”
周见蕖的心潮微微泛起涟漪,随意放在腿上的手又在把玩烟盒,一支烟已夹在指尖,打火机不见踪影。他沉声说:“酒不重要,看跟谁喝。”
“没错。”
她被四式汤圆的甜腻席卷骨髓,笑容也挂着一丝甜意,歪头问他,“我想听你说说你的事,毕竟我昨晚和你说了我的。”
“闻蝉,别打探我。”
他的心锁并没有那么容易撬开。
她无奈叹一口气,以弱势的地位发出恳求:“那能否恳请你,帮我保守秘密?”
周见蕖不解地看她。
“就是我昨晚与你讲的那些,自秋都不知道。”
她简直是酒后失言。
而他感觉眼皮好像跳了一下,他现在心情很好。
那晚自然而然地结束,周见蕖的好心情也并未遭受她的破坏,风平浪静。
离开庙北街,他开车载她回家,即便无话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冷场,他们像是总算能够和平相处。
将闻蝉送回住处,周见蕖门都没登,直接离开,闻蝉立在门口目送他驶远,还是完全看不懂他。一场甜品之约,让她忽视追究他的跟踪。
周见蕖找上秦博恩,两人一起去吃鳝鱼面,一个是迟到的晚饭,一个则是宵夜。这家鳝鱼面以活烹鳝鱼而闻名,鱼质够鲜,两人都没什么悲悯之心,残忍地饱餐。
秦博恩不止会做空,同时仍有做多蓝筹股,不比他清闲,忙碌一天早就换上睡衣准备就寝,被他薅出来强行品尝美食,难免有些非议。
“我以为她已经把你喂饱。”
秦博恩阴阳怪气。
“你该去看眼科。”
她确实秀色可餐,但他还处于饥饿状态。
秦博恩语气促狭:“哦?你决定做空兆周,并付诸实践,进度可没有这样慢。”
“你认为我是饿中色鬼?我有自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