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的话,想坐下来谈谈不是难事。”
司璇对这些话题听得似懂非懂的,只能一边点头一边悄悄端起香槟,用动作暗示自己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
谢景濯看她满眼写着“想开小差”
的眼神只觉得无奈,略一停顿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结束这个话题。
等来宾都到场入座后,拍卖会在晚间七点准时开始。
因为是书画专场,这次参与竞拍的拍卖品并不多,总共只有十九件,其中包括九件齐白石、傅抱石、徐悲鸿、黄宾虹、石鲁、于非闇等大师的作品,甚至还有谢榕早期的一幅名为秋岁的画作,不知道怎么就兜兜转转成了今天的一项拍品。
最终谢榕的画作以一千四百五十万的的金额成交,谢景濯本着诚实守信大好青年的作风,并没有在其中浑水摸鱼地抬高叫价,只是在司璇傻乎乎地提问之后温馨提醒她这一千四百五十万算上税收,跟谢榕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
司璇听到后羞愧地扶了扶额,闭嘴不说话了。
谢景濯只是含笑地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结结实实地把她线条优美的背给盖住,然后等待下一件拍品食鱼帖的到来。
拍卖会现场并没有拍品的实物展示,会场内的灯光暗下之后,由拍卖师在大屏幕上为来宾进行简单介绍
“接下来的这一件拍品想必诸位已经期待许久,在经历过二十一世纪初的那次流拍之后,这样珍贵的书法作品终于再次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食鱼帖为盛唐大和尚怀素所作食鱼帖的唐摹本,1979年徐邦达先生撰文定为半临半摹之本,虽非原作,但传统上认为其下真迹一等,帖上钤有自北宋、元、明、清诸多大藏家的88方鉴藏印,流传千年、递承有序,是市面上不可多得的高古摹本,极具收藏价值
“而怀素大师的作品目前仅存世4件,前三件分别藏于申城博物馆、台北故宫博物院以及辽省博物馆,今日这第四件怀素手迹、闻名遐迩的食鱼帖将花落谁家,决定权就在在座各位的手中。
“好了,话不多说,拍品底价为四千八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万,现在拍卖开始。”
作为今天春拍的一大重头戏,几乎在拍卖师的话音一落下,就有数十只手刷刷举起了他们的号码牌。
司璇注意到前头的温楚碰了一下桌上的牌子,但仅仅是指尖在牌面上抚过,并没有更多一步的动作。
谢景濯也只是老神在在地靠在那儿,随手把玩着那支红色的三十七号号码牌。
食鱼帖的竞价很激烈,在几轮紧锣密鼓的叫价过后,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六千五百五十万这个价位。
“六千五百五十万一次,还有愿意为仅存的一件、有机会供私人珍藏的怀素大师手迹出价更高的在场来宾吗”
拍卖师的口条极好,手上的拍卖槌却丝毫没有要落下的趋势,看样子对食鱼帖的估价很有信心。
前头的温楚举了举她的十九号牌,莹亮的指甲在灯下滚动着光芒,嗓音脆润如珠玉“六千八百万。”
咬字间都带着一字千金的骄矜。
拍卖师一看到叫价者的模样,面色比刚才更热情,无缝接话道“这位动人的女士出价六千八百万,六千八百万一次,还有更高出价的来宾吗”
谢景濯侧了侧脸,大概也奇怪温楚怎么盯上了这副字画,片刻后举起自己的号码牌,给价位凑了个整“七千万。”
司璇在一个多小时的拍卖过程中,听多了把七千万念得跟七块那样洒脱淡然的腔调,现在已经对钱这个东西没什么概念了,闻言也只是转了转身,把身上的外套拢得更紧一些。
果然他一出口,全场的目光在拍卖师的移动之下也落在了他们两人身上,司璇能感受到那些像实质的风一样的打量,不太自然地直了直后背,心下不由庆幸谢景濯的先见之明。
而前排的那两人听到说出“七千万”
的熟悉的嗓音,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