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梅和江兰兰先是一愣,对视一眼,相互交换了眼神。
这平日里不说话的傻丫头一开口便是奇奇怪怪的话语,居然知道她俩要杀她,看来真留不得了!
“这丫头莫不是失心疯了?尽说些浑话!老爷子,我没有要杀她。她是个傻得,我有什么仇恨要去杀一个傻子?府里人多耳杂。老爷子,这疯丫头不能留在府里了,必须送走。”
陈艳梅说道。
还在演!当她吃素的?
沈羽烟不耐烦向前跨一大步,伸手便去撕演她爹那人的胡子:“我爹早就死了,你在这儿充什么大头呢。”
她用足了手劲,竟真生生拔了几根胡子下来。沈侍郎吃痛,闷哼一声,又听了沈羽烟那些疯疯癫癫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来人,把三小姐按住!”
那些个丫鬟婆子妇人闻言扑了上来,团团围住了沈羽烟。
人多势众,欺负她一个人!
“喂,青天白日公然绑架,这可是犯法的!”
沈羽烟急眼了。
沈侍郎更急眼,俨然一副草菅人命狗官的派头:“犯法?我就是王法!按住了绑起来!”
双手难敌八双手,何况对方体重一百五。单打独斗的沈羽烟不甘心被绑,很是拼命鱼死网破挣扎了一翻。
于是,在打翻花梨木方桌一张,花梨木高靠背席子三把,打碎官窑正品的细颈宽口白瓷瓶一个,点朱红色冬梅敞口浅盘一对等等之后。沈羽烟终于被五花大绑起来,因为一直在乱说话,嘴里还塞了布团。
她看着得意洋洋的陈艳梅,双目中怒火中烧。
无奈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呜呜乱叫表示自己的愤怒。
沈侍郎看着沈羽烟,眼皮子一直狂跳:“送去柴房!”
江兰兰狗仗人势,见识了沈羽烟战斗力的她躲在狗官沈侍郎背后只露出半张脸来虚张声势:“绑紧点,叫她逃出来又打碎花瓶可仔细你的皮!”
沈羽烟想说:“呸!”
于是,沈羽烟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妇人架去了柴房。
原来,柴房真的有柴。
沈羽烟与柴房里的杂乱柴火大眼瞪小眼。各种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木头被劈成小块,码放在一起。
细节也太逼真了吧?
怎么还有如此熟悉的饭菜香?这味道,像是小时候在奶奶家住的时候,奶奶用大铁锅柴火灶给她闷米饭。锅巴烤的焦黄,米饭洁白有弹性,不要菜她都可以吃下两碗
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大口口水,完了,她好像是有点精神不正常,居然饿的出现幻觉了。
“松开她。”
悦耳的女声响起。
正闭着眼幻想美食的沈羽烟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向来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灵动的美眸,犹似一泓清水,纯净动人。双目流动,秀眉纤长,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肤色白腻嫩滑,欺霜赛雪,嫩的能掐出水来。身上穿淡绿织锦的皮袄,颈中挂着一串明珠,明珠生晕,却丝毫比不上她的光彩照人,真是像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
“三妹妹,给你带了你爱吃的饭菜。”
见沈羽烟痴痴看她,沈素珠莞尔一笑,声音温婉动人。
见她痴痴呆立的模样,沈素珠拿了帕子仔细给她擦脸上的灰尘,好看的眉拧成一条线。“三妹妹,你何苦去招惹那两人呢?害得爹爹勃然大怒,如今要被送到田庄去了。”
这漂亮人儿自称是她姐姐?她惹到了爹爹,要被送去田庄?
沈羽烟突然迷茫了。
这举手抬足的气质,分明是千金大小姐才有的气派。陈艳梅能找来如此优质的女演员?
再回想她一路行来,当真半个现代装扮的人都没见着,那沿途屋舍,坊市商铺,瞧起来都都像是真的。
就连她被带进了沈府,奴仆下人,桌椅用具,一应俱全,没有一样是道具。
莫非
她的肩膀忍不住发抖起来。
她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