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良奎和任芳芳也在准备自己的‘装备’。
谢良奎拿着棉布细细的擦拭他手里保养的很好的木仓,手边还有一把锃亮泛光的匕首。他擦拭好木仓之后,熟练的把弹匣取出,检查子弹。
“我甚至觉得许幼宁都用不上我的子弹。”
坐在他对面的任芳芳从随着带着的背包里拿出两个瓶子,她?屏住呼吸,把两个瓶子里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几乎就在下?一刻,谢良奎就感觉到了眼前?一阵头晕目眩,甚至还有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
他立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所以说他非常不喜欢任芳芳这种?疯子,手段下?作不说,还敌我不分。
“快把解药给?我!”
听着谢良奎瓮声瓮气的声音,任芳芳抬头欣赏了一下?谢良奎就要?睡着的模样,她?勾了勾唇角,摸出一个小药瓶子丢了过去:“吃一粒就行。”
谢良奎撑着眼皮子拼命屏住呼吸,打开药瓶倒了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子送进嘴里。都不用配着水,他直接就咽了下?去,药入口不久,那股带着眩晕的昏睡感就消失了。
他哼了一声,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不愧是?毒娘子。”
“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
他加重了自己的声音:“麻烦你下?次动手做你的‘小实验’之前?,能不能顾及一下?旁边的队友?我们现在可不是?敌人。”
“在我眼里,除了钱,你们都一样。”
任芳芳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抬头又看了谢良奎一眼:“何?况,你还是?个跟霓虹有关系的人,遭点罪也是?该你受的。”
“哈。”
谢良奎仿佛是?被?什么好笑的事情逗乐了:“你都在帮霓虹做事,居然还嫌弃霓虹的人?任芳芳,又当又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我只是?觉得他们心脏,又没觉得钱脏。”
谢良奎:“……。”
他深吸一口气,在自己要?被?气死之前?转移话题:“计划是?在首都站之前?动手,把人弄到手之后会有人过来接应,你的任务是?把人迷晕带走?,等把人交到接应的人手里之后,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任芳芳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管,只是?看你们这次钱出的不少而?已?。一个普通的小丫头就舍得出两根小黄鱼,她?到底是?有什么来历值得你亲自动手?还是?说,收拾了她?,你会有更?大的利益。”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
谢良奎已?经调整好了的心态和表情,他恢复平时温润的模样,微笑看着看着任芳芳:“两根小黄鱼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不该你问的就别问了。做你们这一行的也有你们那行的门道,拿钱办事就行。”
说完这话,谢良奎也不在开口,拿出自带的干粮和水随便对付几口,静静等待黑夜的到来。
两个车厢,两方人马各有心思。
手腕上的手表秒针一格一格跳动着,突然,黑夜里三双眼睛几乎同?时睁开。
火车鸣笛声中,两个黑影飞快的朝乘务员休息室而?来。
许幼宁刚睡眼惺忪地一边往自己头上戴帽子一边往外走?,准备去洗把脸清醒一下?,让自己有良好的精神状态来迎接首都站可能上车的乘客。
突然,鼻尖一股奇艺的香味传来,她?眼里迷茫了一瞬:“哪来的香味?”
自言自语的疑惑声刚听,她?就觉得自己脑袋昏沉沉的,带帽子的手也没有了力气。下?一刻,她?眼前?一黑,手里的帽子也划了下?来掉在地上。
很快,车厢里就没有了许幼宁的身影,掉在地上的帽子也被?一只白皙的手捡了起来。
许幼宁在?听到谢良奎和任芳芳两个人的交谈之后就改变了主?意。
她提前吃下了百毒不侵丸,等着任芳芳和?谢良奎上门。既然都已经进入了这个棋局,那总该做一点什么才够本吧,反正险都冒了,那搞大一些?也不是不行。
不过许幼宁自?己也怕死,离开之前还在她的休息间周围装了针孔摄像头,当?时做这件事情,也是担心谢良奎会有什么后手。她总觉得谢良奎会按照于秋月的想法?去做是件很奇怪的事情,谢良奎明明就是看不上于秋月的,想要糊弄她其实很容易,但?谢良奎偏偏没有这样做。
当?时只是下意识的装了个针孔摄像头,没?想到却真的拍到了人。
小主?神看着出现在?监控里的人,整个统都是懵的,缓了好一会儿才说:
——宿主?,我看到了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装昏迷的许幼宁在?心里问:“谁?”
——你们这个车的列车长,金双雪。
许幼宁心里一个咯噔,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在?海市到黑省的这辆火车上工作了那么长的时间,对于这辆车的列车长金双雪自?然也是熟悉的。
她算得上是铁路局的老人了,念过书有文化,长得很有亲和?力,最关键的是人还挺有能力的,因为在?铁路局干的时间长,后来他们这趟车缺人之?后就把她调过来当?列车长,到现在?为止也有许多年了。她是铁路局出了名的热心肠,谁提到她都是竖起大拇指夸,就没?有说她不好的。
别的不说,当?初铁路局有人算计孤立许幼宁的时候,她还帮许幼宁说过话。至少一直以来,许幼宁对她都没?什么恶感。可?这样一个人,在?她消失不见明显遇到事情之?后,不仅没?有找她,反而捡起了她的帽子,把她的帽子丢到了火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