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真依说,这样针对老师的力量是不自然的,肯定会有严重的代价。我感到有点高兴。因为这样的话,我什么也不需要做,就可以偿还老师了。但是这种想法就是放弃了吧?我答应过老师,要努力到相信自己为止。”
你用手臂按紧了面孔。
“所以没有什么糟糕的事,也没有人欺负我。只是要这样相信自己,还是很难做到,还需要一点时间……”
真是太难做到了。你的保护者、朋友、导师。世界上你最信赖的人。要接受自己的本质就是汇聚所有针对他的恶意,接受所有人都在冷眼等待你伤害他的结局。真的能在这样的前提下,相信自己的内在,稳固自己的灵魂吗?
“所以老师不要催我……”
“这就冤枉了吧,没有催你啊。”
五条悟说,他坐直起来,拨弄一下你的头发,你把手臂抵在面前不放开。
他又仰倒回去。发出彭的一声。
“明明不想回答老师还要问。这样会被讨厌的。”
“担心你遇到什么坏事不说啊。之前没有及时关心有话不说的家伙,惹出很大的问题欸。”
“怎么总是有这种例子,都是谁啦……”
“你先不要哭啊。”
“没有哭。”
“这也太勉强了吧?”
有一个熟悉的咒力往这边靠拢过来,是乙骨从后排过来想看看你们出了什么事。你猛地转身向座椅内侧蜷缩起来。五条悟扬手越过椅背做了个手势,他又犹豫地走了回去。这场景光凭想象就十分滑稽,你紧按着眼睛笑起来。
“我是不是超麻烦的学生?”
“从爱哭程度上说是遇见过最难搞的了。回去以后就发证书给你。”
“……”
“又生气了吗?开玩笑的啦。”
你伏在座椅上缓了几秒钟,才把那种让胸口疼痛的尖锐悲伤平息下去。你慢慢挪开手。五条悟靠坐在一边,手里懒散地转着那根细长的手杖。列车外面有绿色的树飞快地掠过去。
“关于这个,想听听我是怎么想的吗?”
“嗯。”
“确实是诅咒。”
“……”
“也不能骗你啦。”
他的脸上甚至有点笑意,“有对森林的恐惧,有对黑暗的恐惧,但总不会有可爱的女孩子带着对五条悟的恐惧出生吧?肯定是被捕获成某种意图的载体了。虽然没有以咒灵的形式存在,但是是因人为的愿望形成的对我的束缚。换种说法,就是对我的诅咒啦。”
“那提到的代价呢?”
“也没说错。再怎么谦虚地说也是我啊。会很恐怖吧,可能已经交换掉了灵魂或者全部寿命之类的。”
你蜷缩在椅子上,睁大眼睛面向着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老师抬起手杖,在你肩头轻轻敲了一下。
“打击太大了吗?”
“虽然已经知道了。听老师说出来。打击特别大一点。”
“怎么办呢,车一靠站就飞奔出去逃掉吗?”
“在说什么啊。”
“那要吃梨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