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猥琐地盯着地上的刘成。
“凭什么你先来?就是丑陋些又有何妨?苍蝇腿也是肉啊,哥儿几个许久未尝荤腥了,这有个现成的,还挑拣什么?分什么先后?这大冷的天,赶紧办完,好回去睡觉,一起来吧。”
一人说着迫不及待地解了裤腰带向刘成走去。
其余几人生怕晚了些会吃亏,也争先恐后地脱了裤子向他扑去……
刘成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那几个肮脏邋遢的人饿狼似的向自己扑来。
拼命地摇着头厉声尖叫,浑身上下都在抗拒。
可他一个纨绔子弟,平时都不曾做过半点力气活,空有一身虚肉。
此时又被绑住,如何敌的过那几个身强力壮的糙汉?
刘成在黑暗中瞪着一双充血的双眼无声地嘶吼,在恐惧中逐渐绝望。
“这…老大!这货竟然是个男的!”
一人现有异,惊声叫道。
“什么?!这厮居然穿女装诓骗俺们!老大!我这么多年的清白全毁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啊!啊呜呜…”
一个壮汉提上裤子跑到墙角捂脸痛哭。
“呸!真他妈晦气!沾了老子一身臊!把这厮给我阉了!再给我大卸八块方解我心头之恨!”
天刚蒙蒙亮
浓重的血腥气飘出屋子,引来了住在附近的人。
一个卖货郎循着血腥味好奇地推开了半掩的门。
惊得瞠目结舌。
屋内满地血迹。
刘成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全身没有一处好肉……
当他浑身是血地被抬回刘府,阖府大乱。
次日
便见刘府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缠上了白布。
屋檐前挂起了两盏白纸灯笼,黑色的“奠”
字工整的书写于上。
浓浓的香烛味从门缝溢出。
阖府缟素,下人们都身披麻衣,腰间系着白布。
正堂上设好了灵堂,棺木牌位、香烛纸钱,白幡黑布。
一众和尚身着黄衣袈裟,盘坐于灵前。
念经声不绝于耳,木鱼声敲的刘伯庸一阵阵头疼。
刘夫人瘫倒在地,哭干了眼泪。
嬷嬷在一旁抱着她痛哭流泪。
昨日见到刘成的尸身,刘伯庸和刘夫人俱已晕过去一回。
这时候已是没了魂魄的空壳一般,呆坐在灵堂等着客人上门吊唁。
兰相院中
容仙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什么?她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