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早在岳九山出现时,他已经料到。
因为在薛轻水家时,丁海天打来电话询问他的位置,那时梁旺还未到,他就随便说了。
看到林向北面无表情,岳九山的歉意更加深重,身体仿佛矮了半截。
“林先生,实不相瞒,我岳九山是龚觉生的老板,也是这家长远钢铁厂破产拍卖后的买家,负责改造升级的……”
岳九山毫无保留地讲述了整个事件的始末,唯独没有提及救治他女儿的事。
他实在无颜提起,求人救命,如果再晚一点,他们可能已经被自己的手下活埋。
林向北冷笑一声。
“既然是长远钢铁厂的老板,那好吧,你们拆这座公寓,每户只给两万元赔偿是吗?”
岳九山皱起眉。
一个眼神,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将趴在地上的梁旺抬了过来。
“把他弄醒!”
岳九山那一脚让梁旺昏迷过去,两名保镖领命,左右开弓,把梁旺的头打得像猪头,他才勉强睁开眼睛。
"
别听他们胡言,姐夫,那拆迁补偿,你已多给了我两成的市场价,我怎会只给村民区区两万?”
“胡扯!”
薛轻水一听,火冒三丈,疾步上前,“有的人家,别说两万,连根毛都没见到,反被你们欺压,最后只能签字搬家,没了栖身之所,还要倒贴医药账单……”
“不,不是这样的,小姑娘,你不能冤枉我!”
梁旺连忙辩解。
岳九山紧锁眉头,“看来你脑子还糊着,自己做的事都忘了!”
两个保镖闻言,又是一阵教训。
梁旺这才求饶,“姐……姐夫,别打了,我……我坦白,我错了!”
“那就老实交代!”
梁旺颤抖着说,“是我贪得无厌,你交给我的工程,我没按你的指示分,那些穷人嘛,随便给点钱就能打,不服从的,就用棍子教训,一样能签字……”
“混账!”
岳九山气得浑身颤抖,夺过保镖手中的橡胶棍,狠狠掷出。
“啪!”
梁旺脸颊中棍,牙齿四溅。
“这种事,你干了多少回?”
岳九山质问。
“……”
梁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