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姐给的饼干,放哪儿去了呢?哥,你之前也见过吧,有没有注意我给放哪儿了。”
岑之行收回视线,淡淡道:“没注意,不知道。”
“好吧。”
季雨人缘不错,军训开始前大家聚在操场,围过来问他怎么请假,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好点。
人挺多,都是听障学生,手语比划得飞起,季雨看都看不过来。
尤小茗的社牛性格在其中混得最开,作为昨天早发消息问过,最早得知消息的季雨的好朋友,尤小茗代他回答:小小感冒,吃药打针早好了!
季雨不善言辞,特别是人多的环境里,他会紧张,但江师同学对他很包容,汇集的善意几乎让他受宠若惊——这是他在绵竹小镇里从未得到过的。
九月最后一周,军训接近尾声,他们用班费给教官买了一个保温杯。
下午解散得早,辅导员又开了一个班会,讲完接下来的学习安排和国庆假期安全问题才正式放假。
季雨隐隐期待,出校门被岑之行接着直奔机场,行李什么的提前一天就准备好的,办理好托运,季雨人生第二次坐上飞机。
他这身军训服有点显眼,季雨摘掉帽子,解了腰带,怕岑之行嫌弃他流过汗没洗澡,就没往对方身上靠,头抵在窗口看外面的云层。
不知道是早上跑步太累还是怎么的,这次飞机起飞的时候他耳朵有点不舒服,闷闷的。
几分钟后空姐推着小车过来,岑之行给他拿了杯橙汁,摸摸他额头。
“不舒服?脸色这么白。”
“耳朵有点闷。”
空姐正好在旁边,瞧见季雨戴着一体机,俯身轻柔问道:“除了耳朵闷,还有别的感觉吗?疼不疼?”
“有一点疼。”
“应该是气压的原因,可以张嘴或者做吞咽动作,能够缓解。”
季雨听话地乖乖张嘴,果然好一些。
“谢谢姐姐。”
空姐脸上的笑容真挚几分,“不谢。”
季雨喝几口橙汁,感觉还是张嘴的效果更好,岑之行扭头看了几眼。
小家伙微张着嘴,唇红齿白,窄红的舌尖若隐若现,随呼吸频率翕动。
勾引人。
他冷了脸,把季雨从窗户那边捞过来,季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愣愣叫了句“哥”
。
“耳朵还闷吗?”
“有点。”
“那喝水。”
“……好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季雨还是听话拧开瓶盖小口小喝水。
约莫二十几分钟,橙汁喝完了,耳朵也好得差不多。
“哥。”
他轻轻叫人。
岑之行攥着他手摸了摸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