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姑娘已经候在了马车内,微臣这就送娘娘回王府。”
……
南康王府。
守门的胡伯是老王爷的副将,看见阮桑枝的时候只愣了一瞬,便热泪盈眶不能言语,连忙将她迎了进去。
不过月余未归,丫鬟已然换了面孔,瞧见阮桑枝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见着胡伯恭恭敬敬,也屈膝行礼,称了一声贵客。
“……混账!瞧仔细了,这是郡主!贵妃娘娘!”
“胡伯。”
阮桑枝抬手拦住气急的老人,看着瑟瑟发抖的丫鬟,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您也收着些脾气,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我都舍不得骂一句。”
“少帅!我——”
老人哽咽着,作势便要跪下,被阮桑枝眼疾手快的扶了起来:“您这是做什么?”
“我身子好多了,还没死呢,可别哭了,被兄弟们瞧见多丢脸啊。”
“好好好。”
胡伯又笑,拍着她的肩膀:“我就知道少帅福大命大,天上的兄弟们都保佑着少帅呢。”
“少帅?我当是谁来了呢。”
来人实在是不太友好,胡伯脸色一白,嘴唇都有些许颤意,可他分明是戎马半生,战功赫赫的老将……
阮桑枝瞬间就不得劲了。
她侧身将胡伯挡在身后,抬手从茯苓腰间抽出软鞭:“让让。”
“阮明雪、阮明月。”
正要出门去的二位小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神气什么?”
阮明雪强撑着胆子,阴阳怪气的道:“从冷宫偷跑出来不容易吧,信不信我马上让人将你抓回去?”
“就是!”
阮明月听见这话,整个人都少了几分惧意:“王府都知道了你的丑事,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御赐郡主不成?”
“说完了?”
“怎、怎么,燕璟已经死了!你已经没有倚仗——啊!”
软鞭破空之声久久回荡耳间,阮明雪肩上的血痕让姑娘们都愣了半天。
“以为我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
阮桑枝冷笑着,手腕翻转,又抽了阮明月一鞭子:“王府?阮宏敏知道他庶出的女儿,开口闭口就敢代表南康王府吗?”
“啪——”
“还有,你们不配提他。”
此时,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又想起了被这位少帅支配的恐惧,上一个在她手底下见血的人,还是南康王府真正的世子爷。
“怎么回事?”
世子爷脸上挂着彩,本想悄摸的溜进来,却没想撞见这样的场面。
“她生气了?”
阮家二姐妹以为撑腰的人来了,还没哭出来,却又听到他说道:“我姐身子还没好呢,受不得气,你们惹她做什么?安的什么心?”
“哥!”
作为家里最小的妹妹,阮明月首先哭出来:“你看清楚!是她动手打了我们!”
“谁让你们惹她生气的。”
阮商陆皱眉,没好气的道:“也就是我姐还病着,没什么力气,不然高低得在榻上躺三个月。”
就像他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