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
她抬手解开萧洪山的穴道,眉头紧锁:“遇到什么东西了?怎么还能伤得了你?”
乍一看是箭伤,可创口的角度和形状又实在蹊跷,若说是猛兽撕咬,也不会是那么怪异的位置。
倒像……被什么尖锐的刺勾住了。
“没什么。”
萧洪山皱了皱眉,他也说不清楚,但也不想阮桑枝徒增烦恼:“方神医说了,你现在不能多想,都被我弄死了,不是什么麻烦事。”
“再怎么说,我也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徒弟,可不要小看我啊。”
“……”
阮桑枝有些气闷,但凭自己现在的状态也无济于事:“回去歇着。”
“我就不能留宿永和宫?”
萧洪山理直气壮的道。
“男女授受不亲。”
阮桑枝自顾自的走到殿外:“关将军!老关!”
“末将在。”
他换下了铠甲,只着文武袍,在夜里壮的像一堵墙,站在阮桑枝面前只能看见亮晶晶的一双眼。
“把你主子扛回去。”
“?”
关曜尽力理解着阮桑枝的措辞,点了点头,绕过她走了进去。
“皇上?您的腿——”
声音戛然而止,等萧洪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走出来时,关曜跟个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看上去挨了个不轻的巴掌。
“好好养伤。”
看着萧洪山欲言又止的模样,阮桑枝眉眼弯弯,先他一步说出了这句话。
“……行。”
他手一抬,关曜连忙架住胳膊,恨不得将萧洪山背着走。
许是姿势太过蹒跚,萧洪山一直到走出永和宫都没有回头。
“噗。”
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阮桑枝身边,见状也颇为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没想到皇上是这样的人。”
眼看着天边又泛起白,她也没什么睡意了,便笑了笑:“哪样?”
“有些简单的可爱。”
“你还好这口?”
见阮桑枝的眸光不对劲起来,艳鬼掩唇一笑:“哪能呢,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好这口也别想,他是皇帝。”
直接或间接死在萧洪山手上的人,比寻常百姓一辈子见过的人都还多。
看着艳鬼,她就想起曾经的自己。初见燕璟时也是那般想法,以为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便没觉得一国储君有多么新鲜。
那时的燕璟见她都会脸红,谈情说爱也如愣头青一般,没少被先帝和先皇后扯着耳朵教训。
直到先帝的病情直转急下,太子监国,她才知道燕璟早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锋芒毕露,獠牙尽显。
“阿桑,我现在是储君,未来还会是一国之君,你就是我的皇后,也只有你。”
“无论如何,在你面前的燕璟,只会是燕璟。”
他曾经给予无上的珍重与忠贞,终于如愿的在阮桑枝心中永恒不灭。
没有谁能代替他,更不需要谁成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