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仅限于不说话的时候。
“你不是那个抢时然鹤亲爸房子的老毕登吗?”
楚砚声认出了他,“你怎么在这儿?不会是装成保安偷溜进来吧?”
“我不老,或许只比你大十岁。”
孟深秋调整了一下情绪,眼神晦涩暧昧,“我有邀请函,是杨老板请过来的客人。”
上次他装b失败踩到臭虫的时候,孟深秋就是这个表情。
作为一个常年混迹情场的老手来说,楚砚声一眼就看出来他对自己有想法。
而且还是那种情涩的想法。
楚砚声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吐一场。
“谁管你?”
他眉拧的很深,“追我亲爱的干什么?想赛跑去找兔子。”
“亲爱的?”
孟深秋先是错愕,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时然鹤。
怪不得能要出来签名,估计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了吧!
这个姓时的果然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
不对,楚砚声是在骂他乌龟吗?!
此言一出,周围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跟旁边的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色表情都有。
亲爱的?难道他们猜错了?
这个被楚砚声带过来的oga不是某朵随便采来的野花,而是跟他有正经恋爱关系的正宫?
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楚砚声还从来没有叫过别人“亲爱的”
。
这瓜真是越吃越大了。
时然鹤闻言更是不解地仰头看向楚砚声。
过来之前楚砚声也没跟他说这段啊,难道还有假装感情很好的戏码?
楚砚声扫了时然鹤一眼,伸手把他的眼睛捂上了。
上厕所的时候他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嚷嚷,多少也听了一耳朵,知道是有人过来闹事了,好奇出来一看,被骂的人竟然是时然鹤。
场子是他好兄弟的,人也是他带过来的,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跟我亲爱的道歉,”
楚砚声这么多天终于有了点总裁的样子,“然后滚。”
“别让我叫保安把你叉出去。”
他补充道,“那样难堪的人是你。”
孟深秋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他可以滚,但是给时然鹤道歉……绝不可能!哪有长辈跟晚辈道歉的道理!
“走可以。”
他从齿缝崩出几个字,“道歉不行。”
“等一会儿我朋友的妹妹就要过来了,我也不想为难你,毕竟让一个小女孩看到这种场面也不合适。”
楚砚声挑眉,“既然你开不了口,那就直接滚着走吧。”
他用下巴指向掉落蛋糕的地方:“不用滚太远,到那里就可以站起来了。”
孟纾回见自己爸爸被这么为难,自觉脸上无光,拉高衣领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孟深秋依旧攥着拳头没动,脸色难看至极。
楚砚声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对一旁的服务生摆摆手:“叫保安带个鱼叉过来。”
孟深秋终于绷不住了,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声如蚊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