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浑身一颤,转过头去看:“宁公公?”
安宁摆摆手:“你还是叫我小宁子吧。”
“话说,你这是怎么了?”
“皇帝有些日子没来了,娘娘生气,左不过拿我出气。”
安宁叹了口气:“给,药。”
白兰微愣,接过药后说了声谢谢。
“把那个贱蹄子给我带过来。”
“是。”
不好,安宁急忙小跑几步,躲在了暗处。
只听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白兰被侍卫粗暴的拽了进去。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哪怕是隔着宫墙,依旧听的清楚。
安宁眉头微皱,不自觉的捂上了自己的脸:“嘶~”
辱骂声几乎持续了五六分钟,期间白兰偶尔穿出来几声痛呼,想来又受了什么刑罚。
却不想,这时候,皇帝来了。
皇帝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浑身是血的白兰,轻飘飘的说了句:“奴才不中用就换一个,何必惹的自己生那么大的气。”
白兰眼眶里的泪水和血水,交融在一起流向冰冷的石板地。
贵妃挽着皇帝的胳膊,道:“皇上,你知道的,臣妾向来心软,责罚几下便也罢了。”
说完,就扭着水蛇腰,入了主殿。
很快,冰冷的院子里,只剩下了白兰一人,好似破布一般,随风飘摇。
安宁偷偷摸摸溜进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她屏住呼吸叹了叹白兰的鼻息,长呼出一口浊气:“还好没死。”
白兰睁开一双混沌的眸子看他,带着恳求:“宁公公,我若是死了,白成,还劳烦您多照顾。”
安宁搀扶着她站起身子:“走,去上药。”
白兰苦笑一声:“算了,别管我了,若是被人发现,你也是死路一条。”
“瞎说什么呢,只是些皮外伤,修养几日就好了,你不是还要做春熙宫里,最跋扈的小宫女吗?”
白兰听着这话,有气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走小路,从那里绕过去,没有侍卫。”
安宁道:“好。”
白兰的小屋里,简陋无比,放下一张床塌之后,竟然再无其他空袭。
“快躺下,我帮你上药。”
安宁搀扶着白兰坐到床塌之上,白兰却警惕的向后退了退,她虚弱无比的说着:
“多谢宁公公送我回来,夜已深,我自己上药就好,宁公公请回吧。”
安宁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你是怕被人看到,传出去对食之事吧?”
白兰:“我”
安宁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胸膛。
白兰登时愣住,睁圆了眼睛看他:“你你竟然是?”
安宁自顾自端来水盆,道:“脱吧,你的伤不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