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角楼下响起镜十清脆嘹亮的声音:“陛下,主子回来了!”
顾屿桐闻声望下去,猝不及防撞进了萧域明那双眼里,阔别已久,只消一个眼神,便能知悉对方心意。
萧域明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镜十,三步并两步上了角楼。
所有侍者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偌大的角楼,瞬间只剩下两人。
萧域明登上角楼,在三步开外的距离静看着他,目光隐忍:“怎么瘦了。”
“姜汤,再热就不好喝了。”
顾屿桐把姜汤端给他。
“……”
萧域明跨步上前,解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顾屿桐身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人搂进怀里。
力道很大,让顾屿桐有些喘不上来气。
他掐着顾屿桐的腰,腾出手按住他的后颈,把他的唇往自己跟前送,而后咬住了顾屿桐泛凉的下唇。
姜汤撒了一地。
这个吻急躁、不安,和萧域明从前的风格截然不同,唯一不变的是动作间强有力的侵略性。
顾屿桐微扬下巴,乖顺地任由对方撬开唇齿,侵占着唇舌深处的每一寸角落。
最大程度地在萧域明面前袒露自己的所有,这样的姿态能快让他平复下来。
他很懂得怎么安抚焦躁的萧域明。
像是给一只大型野兽顺毛。
啧啧水声盖过了两颗心脏蓬勃跳动的声音。
顾屿桐作势要推开他,挑眉笑道:“萧卿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亲错人了?”
留意到他眼尾的伤,萧域明眉头微蹙,用指腹擦拭过那道已经结痂的伤。
“怎么搞的?”
“怕你认错,担心计划失败,所以一头撞在禁卫军的剑上留的疤。”
萧域明揉搓着那道伤,从来都是冷如寒霜的目光难得地软了下去:
“你就一个,怎么会认错。”
他轻叹口气,又开始检查顾屿桐身上有没有别的伤。
手从脸颊下移到胸口,最后在羽箭扎进去的位置停下。
顾屿桐握住他的手:“早就不疼了,没事的。”
萧域明回握住他:“在这里等了多久,手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