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镜十的声音嘛?!
顾屿桐一个激灵,差点被呛到,他慌忙把衣服拽上来,盖住未成年不被允许看到的部位,转身,勉强稳住声线开口道:
“小镜十,怎么是你?”
镜十跪在地上,明显也是一愣:“陛下,您……在等谁?”
顾屿桐故作从容地摆摆手,随后便问:“镜十你方才说什么?”
镜十打量着陛下的仪容仪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任务在身,他也不好耽搁,于是赶紧找回刚刚的状态,着急道:“陛下,主子毒了,现下正在厢房中,难受得厉害。”
顾屿桐一手拽着肩头的衣物,一手拉着松垮的腰带,神经有些紧绷,因此没察觉到这里头的古怪:“怎么会这么突然?你出来时可带了药?”
“带了的,只是这回这毒来得凶猛,服了药也难以缓解。”
镜十弯弯绕绕,试探着说,“要不……陛下您……”
说话间,顾屿桐已经系紧了腰带,他匆忙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朕去瞧瞧。”
刚迈出一步,顾屿桐忽然顿住脚步,又折返回屋内,东翻西找,最后从一个小匣子里摸出一个小瓶子,这才匆匆出门。
虽然泯悲寺很大,但顾屿桐和萧域明的厢房隔得并不远。
顾屿桐步履不停,点点烛光被落在身后,就在他绕过一座假山后,眼前猝然一黑——他撞上了一堵肉墙。
萧域明身形一顿。
音调稍稍上扬,似乎有些疑惑。
“陛下?”
镜十和阿黑各自藏在暗处,齐齐疑惑。
——他家主子怎么跑出来了?!
——他家陛下怎么跑出来了?!
待顾屿桐看清来者后,露出同样的困惑之色:“萧域明?”
“爱卿不是丹毒作了吗。”
“陛下不是催情散作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出口,在经过一番大脑风暴后,两人又心有灵犀地沉默了片刻。
最后是萧域明率先打破这片沉寂,他轻哂着靠近:
“陛下试我?”
顾屿桐被他逼退至假山的山洞内,后退之际,方才慌乱中系好的腰带又散乱开,他只得用手重新揪紧。
萧域明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眼神偏执而暧昧:
“在试什么。”
“试出结果了吗。”
“结果陛下可还满意。”
一连三问,让顾屿桐有些招架不住,但好在理智尚在。他后背抵着假山壁,偏过头错开视线:“你不是也在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