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顺帆号”
上根本没有陈谨誉的影子——他并没有来。
与此同时的另一座码头。
一辆游轮已经成功启航,正往东南方向的一座私人海岛上航行。
装潢奢华的休息区走廊上,陈谨誉接起电话。
“陈总,‘顺帆号’一切顺利。另外,您这段时间安排我们盯梢的目标也没有任何动静,您不必担心。”
“继续盯紧秦飏。”
“是,陈总。”
陈谨誉往走廊深处走,老管家李伯正从尽头的一间房内走出来,端的盘子里还有一堆砸碎的玻璃。
他看见陈谨誉后叹了口气:“谨誉啊,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顾先生个性要强,你逼他逼得这么紧,他又怎么肯服软?”
陈谨誉看着那堆碎玻璃:“不是我逼他,是他逼我。”
李伯摇摇头:“因为他骗了你,所以你要把他送到岛上关起来,但你就算是真的关了他一辈子又能怎么样呢?按理来说你也应该满意了,可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高兴呢。”
陈谨誉叫停了他:“李伯。”
“是我多嘴了。”
李伯又冲他摇了摇头,“今晚就别进去了,那孩子刚刚了通脾气,杯子也全砸了,估计还在气头上。”
陈谨誉又看向那堆尖锐的碎玻璃,默了一瞬:“他……”
“放心,他人没事。我收拾得及时,没让他受伤。”
“我进去看看他。”
“谨誉。”
李伯叫住他,“你刚让人强行把他绑上船,又不顾及他的颜面把他锁在了这里,他心里肯定还记恨你呢,今晚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那我明早再来。”
门外的陈谨誉说完这句话,房间里的两人终于松懈了些。
秦飏正紧捂着顾屿桐的嘴把人按在窗边,左手小臂有一条刚刚被顾屿桐用碎玻璃割破的伤口,和上一世的位置一模一样。
“秦……飏?”
顾屿桐的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的眼神里似乎还带了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雀跃。
秦飏因痛意而微微蹙眉,脸上却带着很浅的笑:“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