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已经打过了,但因为药剂过量的缘故患者现在还太虚弱,有点脱力。”
陈谨誉现在正在警察局做笔录,陪着过来的是管家李伯,老人家担忧得不行:“人没事了吧?”
“这次没事。”
医生作为a1pha,对陈谨誉的行为表示不赞同,“a1pha在。情期前后如果做出过激,家属应当适时阻止。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们应该立刻给a1pha注射抑制剂。”
医生看着老管家一脸担心的模样,叹了口气:“就算契合度再高也不能胡来。这次还好送来得及时,万一下次耽搁了呢?”
李伯应道:“是是是。”
医生最后嘱咐道:“患者目前还在休息,让他好好睡一觉。”
后半夜,李伯守在顾屿桐床边,看着点滴。
病房里很安静,但顾屿桐睡得很不踏实。李伯见状准备去关一盏病房里的灯,刚一起身,门从外缓缓打开,进来了一个人。
李伯扶了扶老花镜,小声惊呼:“你——?”
“嘘。”
……
顾屿桐被陈谨誉压在身下时,凶猛的药效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彻底烧死在这张床上了。
这种感觉让人有点难过。
毕竟他在现实生活里已经猝死过一次了。
濒死感并不好受。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冲,顾屿桐即使在昏睡中也觉得很难闻。
再加上药物副作用,顾屿桐几乎难受到反胃,干呕了几声后扒着床沿就要吐出来,又苦于找不到垃圾桶。
半梦半醒间一只大掌伸到了嘴边。
“吐这里。”
顾屿桐吐得到处都是,那人也没多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清理好残局,一边拍着他的肩背,一边擦着顾屿桐眼尾被呛出来的眼泪。
折腾到后半夜的顾屿桐睡得很不老实,尤其喜欢掀被子,每掀一次那人就会把他伸出来乘凉的手重新塞进被子里,掀一次,塞一次,周而复始。
“干什么啊你。”
被惹烦了的顾屿桐往往就会脾气,哪怕做着梦都要嚷嚷两句。
对方很缄默,一语不地把顾屿桐特的手拽了过来,这次没有塞进被子里——而是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底下,和紧实滚烫的腹肌贴在了一起。
“……”
顾屿桐的手被捂得暖暖的,总算老实了点。
浅眠容易多梦。
顾屿桐做的梦千奇百怪,光怪陆离,有时候他是惹人讨厌的怪物,有时候又是众星捧月的浪荡公子哥。
梦做到最后,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
上将,爱卿,哥哥,老公……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都有,颠来倒去地喊,偏偏本人还不太清醒,醒来后不必为此负任何责任。
顾屿桐喊得那么急切,又显得有点可怜,看起来像是毫无章法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