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的,你是不是经常拿这些话骗小姑娘,姐可不吃这一套,好了,没事就赶紧走吧,省的让人说闲话。”
“谁敢说闲话,你是我认的干姐姐,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瞧把你能的,天等下就黑了,你要是不想走,姐姐今晚留你住在这怎么样。”
“额,那个,那个,哎呀,我回去还有事要办呢,怎么给忘了,姐,我先走了啊。”
余寡妇望着落荒而逃的男子,抿嘴笑了笑,看着手里的布料,开心的哼起了小调,“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
小天擦了擦头上的汗,不知道是不是让余寡妇的大胆给吓到了,只是刚从巷子里出来,一不留神差点与人撞在一块,“马胖子,你着急去投胎啊?”
马胖子往巷子里看了看,有些狐疑的盯着小天,“你跑余寡妇家干嘛去了?”
“放屁,谁去她家了,你可不要乱说话,哎呀,你什么眼神啊,好了,好了,实话给你说了吧,以前她家的鹅不是总撵着你咬吗?我刚才见四下无人,所以想去她家,弄娥,开开荤腥。”
“真的?”
马胖子朝小天的车上瞧了瞧,“鹅呢?”
“谁知道那娥的胆子忒大,想‘咬’我一口,我怕娥叫声太大,被人现了,就,就出来了。”
见胖子还有些怀疑,小天连忙说道,“这马上天黑了,你这是要干嘛,怎么还带着薄被子啊。”
“今年是地三级了,明年就要考核了,所以每周只休息一天。小天,我爸打电话说,如果我能晋级,就给我买一台电脑,怎么样,说什么我也要拼一把吧。”
马胖子挥舞着拳头兴奋的对小天说道。
“哦,是吗,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啊。”
与马胖子挥手告别,小天又回头看了一眼铁门,骑上车哼着歌往家里赶。小天也是才知道余寡妇,不,是余姐的名字,晓娥。
只是余姐的命很苦,嫁了三次,可天意弄人,和她成婚的人总是出事,娘家人也不待见她了,她就独居着,靠几亩薄田,用以度日。
余晓娥对于物质要求并不高,只是想安稳度日,就整日把自己锁在宅子里,她常常自嘲,她名字里的娥字通厄,或许她就是一个不祥之人,这辈子就注定孤独终老了。
而那个下午,夕阳下的少年,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的世界里,那天回去之后,她并没有配到合适的纽扣。等到第二天少年来敲门的时候,她显得很诧异,已经很久没人找过她了,如果不是巷子里只有她一家,余晓娥还以为听错了呢。
敲门声带着某种节奏,虽然敲在铁门上,同样也叩击在了她的心门上。余晓娥盯着手足无措的少年,男子结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最后少年把一袋子的彩色的纽扣塞进她的手里就跑掉了。
从此之后,少年总会带一些扣子过来,两人有时候会说两句话,有时候只是静静的站一会,余晓娥说服自己,只是把他当做弟弟。
自从小天跟丹丹约好国庆爬山,开始觉得时间过的好慢,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小天留意着几个仁兄每天讨论的游戏,旁敲侧击的打听着上网注意事项,原来他们每天早早的从家出,然后拐到网吧偷偷上了半个小时的网。
下午散堂的时候他们还会去溜冰场玩会,那里还有一个台球室。倒是昨天伟哥问小天有没有照片,“要照片干嘛。”
伟哥扭扭捏捏的不说,一直到散堂人都走完了,才给小天透露,他网恋了。
“啥,网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