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呢,就是想要对诸位说一声,以后诸位的宅子和田土,都要交出来了。”
刑天青书慢悠悠的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刑天氏旁支二十四房的所有宅子、田土,都是挂在族中公账上的罢?”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你们几万旁支族人,住的是我刑天青书的房子,耕的是我刑天青书的地,吃的、穿得、使的、用的,都是我刑天青书的钱!”
“当着刑天氏列祖列宗的面,我刑天青书正式,将您们开革出族谱!”
刑天青书笑得极其灿烂:“你们,可以滚蛋了!以后,不许你们用刑天氏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
祖祠内,一声怒吼冲天而起。
众多刑天氏族老齐齐大吼,紧握双拳,宛如震怒的猛虎作势待扑!
刑天青书身后,数十名重甲护卫齐齐上前,将刑天青书护在了身后,之前刑天鲤见过的那老熊和虎妖,更是一声大吼,周身散出可怕的气息,将三个火塘中的篝火都几乎压得熄灭了。
“刑天氏,好大的名头,熊爷爷倒是想要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
老熊和虎妖看出来了,这些刑天氏的族老,就是体格格外壮硕的普通凡人。无论他们体格有多健壮,他们就是末法时代的普通凡人。
而凡人么,他们一巴掌能随意划拉死数十个!
一众刑天氏族老怒极看着刑天青书,脑子里,有无数的念头在翻腾。
一声轻咳传来,刑天鲤拎着通天妙竹,慢悠悠的走进了祖祠,他嬉笑道:“唉哟,好热闹,平波伯,您这是做什么?”
刑天青书猛不丁的看到刑天鲤,顿时腰杆就弯下去了一点儿。
没奈何,刑天鲤能打,他可是当着这么多大人物的面,把雷诺夫都给教训了一顿的。当然,能打不算什么,刑天鲤和洋老爷的关系好啊!
颐和郡主都特意的交待了刑天青书,让他万万不要轻易招惹了刑天鲤!
所以,刑天青书急忙站了起来,笑吟吟的向刑天鲤拱手:“李大人来啦?哎,一点点家务事,让李大人见笑了。”
刑天青书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郡主娘娘,和各国总领事谈判,这两天,不是有了点头绪么?各国承诺,不在我大玉朝的疆域上继续爆战争,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是呢,各国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了,他们之前损失的侨民啊,战死的百姓啊,还有未来他们军队开拨去黑婆罗洲的耗费呢,我们大玉朝也要略尽地主之谊!”
刑天鲤张大了嘴!
‘哈’?
他听到了什么?
在静塞军、背嵬军的强势威慑下,在刑天鲤、岳家兄弟、杨念祖的暴力震慑下,在刑天鲤取巧,建议各国选择黑婆罗洲为战场……
在占据了全面优势的前提下,颐和郡主他们,就弄出了这么个结果?
被牛头怪们杀死的侨民,要大玉朝抚恤?
他们自己打打杀杀死掉的士兵,要大玉朝抚恤?
他们未来军队跑去黑婆罗洲开战,这开拨费,还要大玉朝官方给补贴?
刑天鲤一脸呆滞的看着刑天青书:“所以?”
刑天青书笑得极其灿烂:“所以,郡主那边,银子有点不趁手了,所以,我们做臣子的,得报效一二啊。这刑天氏的旁支二十四房,这十年来,欺辱我这家主年少无力,巧取豪夺,占了我多少好处?”
“这些好处,与其让他们嚯嚯了去,还不如让我,报效郡主,报效朝廷呢?”
刑天鲤的眼珠一点点的瞪圆,他看着一脸嘚瑟的刑天青书,很想给他吐一脸的口水——你个狗——嬲的王八蛋,你搞搞清楚,这是刑天氏的家当,这是刑天家的钱!
南浔镇,平远堂,刑天氏主脉六房,上一代仅存的六个子弟,都被刑天通明带着去黑婆罗洲,一战尽殁了。刑天鲤就是平远堂刑天氏主脉唯一的继承人,这份家当,每一个铜子儿,都是他刑天鲤的!
你拿去送给颐和郡主?
刑天鲤‘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似乎是我大玉朝,吃亏了啊?”
刑天青书急忙笑道:“哪里吃亏?哪里吃亏?总之就是,友邦和睦,不生事端,这就是我大玉朝的福气了不是?毕竟,李大人也是亲自见过那战阵的,我大玉朝现在的确是占了一点便宜,但是那些老祖宗,总归是要回去祖地的!”
叹了一口气,刑天青书摊开了双手:“那静塞军、背嵬军,嚇,能指望他们?”
“所以,但求友邦满意,但求不生祸端,但求太太平平的风平浪静,让朝堂上下过几天安心日子,花费点钱财,算什么呢?”
“也不止我刑天氏的这点家当,各位会、家主,也要多少报效一二,朝廷也不惜恩赏,定有一份殊荣的!”
刑天青书笑得极其的灿烂。
刑天氏诸多族老,被暴力驱赶出了自家祖祠,偌大的祖祠内,只有刑天青书的笑声格外的爽朗、灿烂。
当天夜里,刑天鲤土遁而入,见到了正在南浔镇外一处庄园别业内秘密聚会的众多族老。
他很干脆的,掏出了那份有英吉士和十几个国家总领事联名证实的,刑天通明当年办理的出生证明,证明他才是刑天通明正儿八经的唯一血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