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将军双手托着狐皮大氅,朝着内室而去。
来到内室,杨老夫人刚用完早膳,还在椅子上坐着。
杨老将军来到杨老夫人面前,“夫人你看看此物是不是我们将军府之物,我倒是看着有些眼熟,有些像月茹陪嫁的那条狐皮大氅。”
杨老夫人坐直了身子,目光朝着杨老将军托着的那条狐皮大氅看去。
看了一会双手取过那条狐皮大氅放在腿上,仔细观看,忽然眼神一亮看见了领口绣着的那个杨字。
“此物确实是月茹的陪嫁之物,领口那个杨字还是我请府上的绣娘特意刺上去的,绣法绣技也都对得上。”
杨老将军闻言也是满脸吃惊之色,“这条狐皮大氅是中山王殿下从市井偶然得来,难不成月茹这是遇见什么事情了么?把这条狐皮大氅卖掉了不成?”
杨老夫人听闻此事后,脸上也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她沉思片刻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把月茹叫来问一问,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杨老将军听后觉得有理,便点点头表示同意,并随即站起身来,吩咐府中的小厮前往梁府传达消息,请杨月茹尽快赶回将军府。
待小厮领命离去之后,杨老将军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转身迈向会客厅。他步伐稳健有力,仿佛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担忧与不安。
进入会客厅,杨老将军径直走到中山王身前,双手抱拳道:“王爷,那条狐皮大氅的确是小女的陪嫁之物。老夫已派人去传唤小女归来,待问明情况后,问问小女是是不是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才把这条狐皮大氅出售于市井。”
中山王微微颔,表示理解和赞赏,然后缓缓说道:“杨老将军对爱女关怀备至,真是令人艳羡。”
杨老将军脸色一正,回应道:“多谢王爷夸奖,身为父亲,关心子女本就是分内之事。敢问王爷购得此狐皮大氅花费几何?老夫愿以两倍价钱奉上,权当向王爷赔个不是。”
中山王不禁摇了摇头,“杨老将军说这种话就见外了,小王偶然得到此物,既然知道是将军府之物理应归还,还谈什么报酬。”
“那可不行,王爷能把此物归还我将军府,下官本就感激不尽了,怎么可能还让王爷破费。”
“小王和杨老将军学了那么久的兵法,杨老将军替小王解了许多疑惑之处,这学费可还未曾给杨老将军呢!此次花销权当是给杨老将军教学费了,还望老将军莫要推辞。”
杨老将军呕不过中山王,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那若是有机会再将王爷此次花销给补上,万万不能让王爷承担这次的开销。”
中山王突然灵光一闪,心中暗自思忖道:“方才老将军提及要唤月茹归来,问问月茹是否是遭遇祸事,以至将那件珍贵无比的狐皮大氅售至集市?以本王之所见所闻,依月茹之品性,断不会轻易舍弃这般珍稀之物。此事着实蹊跷,倒更像是遭贼偷窃后转卖于市井。”
杨老将军闻言,如梦初醒般猛地一拍额头,惊叹道:“果真如此!王爷所言极是,老夫一时心急如焚,担忧爱女安危,竟未曾料到此等可能。多亏王爷提点。”
言罢,他满脸感激地望向中山王。
中山王微微一笑,宽慰道:“杨老将军心系爱女,焦虑过度,自然难以冷静思考。所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而本王则是旁观,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者方能洞悉其中缘由。”
杨老将军连连颔,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