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我自己给自己把脉什么都看不出来嘛。得听听师父你的意见,看一下我的病到哪一步啦,为什么又可以换药方了呢。”
看到她整个人都好像充满了朝气的样子,叶光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你喝药这么多日子从来不抱怨,还以为你是真的不怕苦,已经习惯了。原来只是没表现出来吗”
“哪会不怕”
南乔跟着他一边走一边甩了甩胳膊,“是个人都受不了这样长年累月地喝药吧人都要灌傻了呀但是师父你们都已经为了我的事情这么费心费力,而且从来不跟我收药钱,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好意思抱怨说药太苦不想喝真说出来师父你一定会赏我爆栗子吃的吧,好看的:”
叶光立即摇了摇头“那当然不会如果是叶重阑那个混小子这样我肯定给他加多多的黄连没得商量。你不一样,你可是我老头子的小徒弟嘛,喝了好几年的药,抱怨喝不下去那也是正常的,师父早就准备好了很多糖果,打算你叫苦了就给你拿来吃。”
“师父喂”
南乔哭笑不得。她是小孩子吗给她糖果来哄她吃药
“到啦,咱进去我给你讲解一下你的问题。”
叶光抬脚先进了室内,南乔跟了进去。
果然没几天就换了药方,大多数是要用药膳来调理了,这阵子补得南乔有点容易流鼻血。但是比以前整天灌苦药灌得整个寝室都是药味真的好太多了
再流鼻血她也愿意啊
这天考完试南乔立即接到电话说有个病人在等南乔,于是她打了车急匆匆地赶过去医馆。
一边跨进门内一边叫道“师父”
但通常看病的堂屋里却不见叶光人影,只有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稳稳当当地坐着。见她进来,只是微一点头,“南医生叶老先生高足”
从来没人这么叫过南乔,她下意识居然听成“男医生”
,心里随之冒出一个念头我明明是女医生吧
旋即反应过来,立即也微笑着冲那人点了点头,“您好,我是南乔,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您是刚刚师父打电话给我说的那位病人”
因为明显那穿着寻常的灰色半袖衬衣和休闲裤的男人,看起来明显年龄比她大了一轮。所以南乔不自觉地就用了敬称。
那男人又点了点头,依然坐在桌子前纹丝不动,“对,今天突然腰部疼得厉害。”
他的右手摸到右侧后腰的位置。“我一下班就赶紧过来了,叶老先生说我这不需要吃什么药,让南医生你给扎几针就行。”
他显然是不习惯自我介绍了,说完停顿了几秒之后才又说道,“哦,我姓李。”
“那李先生你稍等,我去拿针,很快就好。”
南乔将包往旁边台子上一人,动作非常迅地换了衣服,穿上白大褂,摆放好椅子,拿出自己卷起的针袋打开,一只手拿出长针紧紧捏着放在一旁的火上炙烤,坐在那人右后方摆开了架势。
“李先生,麻烦把衣服打开我看下。”
李先生显然没想到这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孩子行动起来这样雷厉风行的,愣了一下,才将衬衣从裤腰里一点点抽出来,“呃,你不用再看看”
“那自然是要的。”
南乔一点头,将另一手上的针一放,伸出双手触摸他的腰部,一边稍稍施力按压,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问道“这里疼是肌肉还是骨头”
“骨头。往下一点。”
“这里怎么个疼法针刺一样还是跳着的剧痛还是一直持续着,不温不火地疼”
南乔手随之往下,动作专业而迅,继续观察病人神色询问。
那人听她问得像模像样,想到到底是叶老先生信任的徒弟,据说也是有口碑在的,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不再带着怀疑了。
南乔虽然干别的都有点风风火火的,有种冒失的感觉,但她为病人下针时,却是极为专业细致的。
那个李先生腰部被她扎了几针,立即就有所好转,他立马又说自己的肩膀也不舒服很久了。
这是病人相信自己的医术,南乔当然是二话不说立即放下银针,将手放在了他说的位置,其他书友正在看:。
很快就弄完,她刷一下站起身,又开始风风火火地收起东西,一边嘴里却跟手上动作不符地说了一下他的病症作原因,以后该注意怎么做,锻炼身体哪些动作比较有效等等。
她的语气不疾不徐,说得头头是道。
“谢谢南医生了,你这一手针的确像几个朋友传得那样厉害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青出于蓝胜于蓝”
李先生站起身活动了几下腰部和胳膊,正站起身。
“不好意思”
叶光敲着自己的脑袋步履匆匆地走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小李,我后头看了点东西,就把你给忘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唉实在不好意思”
南乔冲着李先生点了点头,又跟师父点头打招呼,“李先生你跟师父谈,师父我去后面放东西。”
叶光朝她挥了挥手,又去跟李先生说话了。
南乔耸了耸肩,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向后面走去。进了屋里,刚刚将包放下,巡视了一圈,就看到书桌上打开的一个黑色皮质封面的本子,正打开的一页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师父刚刚就是在看这个”
南乔没有多想,走上前去拿起那打开的本子低头一看,顿时愣住。
这本子上的字大气而又飞扬凌厉,力透纸背,与南乔的鬼画符不同,着实是一手好字。但是这并不是让她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