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做国子监的学生,确实不知道学堂的规矩和上学的时间,情有可原。”
秦宇耐着性子解释起来,“倘若你因此打我,我不服!”
“不服?”
宋天成冷哼,“你不尊师重道,满嘴歪理邪说……”
秦宇摇摇头,“宋助教,何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皆为师者。”
“先不说你这个助教是否合格,先说一下你明知道我是第一次来国子监上学,不懂学堂规矩,却非要以此来惩罚我,分明就是故意针对刁难。”
“我与你理论,你又污蔑我不尊师重道,满嘴歪理邪说。”
“宋助教,你可是堂堂大明王朝国子监的助教,不是威逼不成,就强行动手的山贼匪寇!”
“若你想给我个下马威,完全可以在学识上压制,我没必要动手打人!”
“这不符合师道,也不符合人道,更不符合你的身份!”
秦宇这一番连珠泡雨的怼问,听着宋天成气的肝疼。
他确实想针对秦宇,也有立下马威的意思。
哪曾想,秦宇这一通说,竟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宋助教,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
“说的是对人要道之以德,以德服人,但宋助教行事作风却似那齐之以刑,哪有半分教书育人师者的模样……”
“你给我住口!”
宋天成暴喝一声,“秦宇,你……”
“闭嘴!”
一道冷喝声突然响起。
宋天成一愣,看向门口,连忙走下讲台。
“陶祭酒,你怎么来了?”
陶凯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祭酒容禀!”
宋天成立即装出一副可怜样,“此事说来,气炸肺腑也!”
“这秦宇……”
“够了,我刚才在门外听得很清楚。”
陶凯虽然不喜欢秦宇,但秦宇毕竟是奉旨来国子监上学的。
而且据传几位皇子都对秦宇恭敬有加,尊其为师。
若真闹出什么乱子来,就不是他能够收场。
所以陶凯才进来阻止事态愈演愈烈。
“宋助教,你且随我来。”
“秦宇,选个空座落座吧,记住,你现在是国子监的学生,做好一个学生应做的!”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但秦宇之名再一次在国子监传开。
以学生身份第一天来国子监上学,便怒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