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女士眼神凉漠“温总,这是我们盛家的事。”
言外之意,他插手不了。
温靳时凛冽的眸微眯,要说什么。
“清欢”
他蓦地转头,就见盛清欢已甩开那个男人的手转身离开,纤薄的身影透着毫不遮掩的冷意。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起身大步追上。
前任本能地也要追,却被管家礼貌拦下“这位先生,我们夫人有话问您。”
天幕渐黑,暗色笼罩。
胸口火焰熊熊燃烧,盛清欢走得极快,小脸冷得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锥,冻人心扉也危险。
开来的车就在不远处,她加快步伐,手指搭上门把就要拉开。
却诡异地拉不开。
她再试,仍是无用。
“混蛋”
怒极,她想也没想就要抬脚踹上车门。
倏地。
手腕被扼住,往后一拉,她的高跟鞋没和车门亲密接触,反倒是自己撞入了男人坚硬的胸膛。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顺势侵入她的毛细孔中。
他低着头,温热呼吸洒落丝。
盛清欢本能抵上他胸膛的手一点点地攥紧,将他的大衣攥出了褶皱,极用力,用力到她的指关节泛白。
她的身体有短暂的颤。
几秒。
她仰起脸,撞入他深邃眼眸,那里面似乎只有她,但她不为所动,表情和语调都极冷“你满意了”
她看着他,眉目凉薄带着若有似无的嘲弄。
她要推开他。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知地加重不给她挣脱可能,温靳时下颌线紧绷,哑声吐出两字“抱歉。”
如果细听,是能现他的语调是软下来些许的,是有意地但不甚熟练地想哄她。
但盛清欢没有察觉。
甚至,这一句话随着晚风吹入耳中,只是吹旺了她心头的火,噼里啪啦地灼烧着她。
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糟糕情绪在下一秒重新卷土而来,她的胸膛起伏着,脱口质问“温靳时,你究竟想怎么样”
怒到极致,她另一只手直接捶上他胸膛。
像泄。
可越是这样,怒火越是旺。
她完全是失去了自小被教导的仪态,也没了往日里的洒脱,瞪着他,声音尖锐“温靳时”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尾染上了微不可见的红。
温靳时捕捉到了。
心脏像是被蓦地刺了下,喉结艰涩滚动,他的指腹温柔轻抚她眉眼,低沉着嗓子“我只是想来求娶你。”
盛清欢却是止不住地冷笑“娶我”
她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他对她有情意的证据,哪怕只是一点,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人,从来都叫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