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他都是沉默的。
在这天后,新的一周开始,他重新投入了工作中。每天两点一线,公司和这个家,除了工作,再无其他。
偶尔,程修会约他出去喝酒,他不会拒绝。
只是,酒再没有让他醉过。
哪怕内心深处想醉。
他再没有去深城,再没有去打听温池的消息。不过每月一次去墓地看孩子,不过逼着自己不去想念。
仅
此而已。
一年后,圣诞节。
伦敦。
“厉总,那我们先回国。”
出差顺利结束,周秘书是高兴的,但更高兴的,是厉总终于愿意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两天了。
这一年厉总表面上过的是什么日子,作为心腹秘书,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而私下里,他是担心的。
好在,总归是听进去程医生的话肯放松自己了。
厉肆臣站在窗边看着什么,闻言嗯了声。
有阳光渗透进来,将他整个人笼罩,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周秘书没有多看,带着精英团队先行归国。
总统套房内很快陷入安静。
指间的烟燃到底的时候,厉肆臣转过了身,捻灭烟头,神色淡漠地将行李整理好后下了楼,亲自开车。
越过英吉利海峡,他到了巴黎。
圣诞节的气氛充斥整座城市每个角落,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悦,三三两两地说说笑笑。
厉肆臣开着车,漫无目的,仿佛格格不入被热闹隔绝。
等回过神,他后知后觉地现自己竟然到了当年她住的公寓楼下。
他抿唇。
须臾,摸出烟咬上唇,想抽一支,然而打火机却是怎么也点不着。几次后,他作罢,拿下烟。
打火机在手中玩着,“啪”
的声音一次次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他抬头,看着漫无目的,但最终目光精准地看向了十六楼。
好久。
打火机收起,他下车。
走进公寓楼,恰有电梯下来,门开着,他抬脚迈入。红色的数字跳跃,很快,十六楼到了。
眸色微暗,厉肆臣走出电梯,几步的距离走到了那扇紧闭的门前。
他站着,身姿格外挺拔,垂落在身侧的一只手几度想抬起,但最终,都被他压了下去,抄入裤袋握成了拳。
门始终紧闭。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末了,薄唇微不可查地扯了扯,转身。
电梯门开时,程修突然又来了电话。
他接通,语气淡淡,是这一年都一样的没有任何的
情绪波澜的语调,宛如一潭死水“什么事”
说话间,他进入电梯。
电梯往下时,旁边另一部电梯的门开了,温池拎着保温盒走了出来,走到紧闭的门前按了门铃。
“池”
门开,她被热情拥抱。
温池笑着推开她,换了鞋进去,将拎了一路的保温盒放到餐桌上打开“你想喝的鸡丝粥。”
“池,我爱你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