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给孤看看”
另一个内侍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膝行到了胤礽跟前。
托盘上放的是一条赤红的软鞭,长不过四尺,看起来却是非常有韧性。
“爷说这是他专门找了刑部的狱卒做的,选的是西北野牛的牛筋,又用油浸了大半个月,抽起人来又疼又不留痕。我家爷说了,他不在宫里,没法子护着您,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惹到太子爷,或者太子爷您看谁不顺眼,就让侍卫拿这短鞭狠抽,保证万岁爷看不出来”
胤褆,你这是在教坏弟弟
胤礽闻言轻轻挑起了唇,“东西孤收下了,你们可以跪安了。”
“嗻,奴才告退”
乌黑的檀木趁着赤红的软鞭,莫名有种残虐的气息,胤礽的眼神暗沉,冷声吩咐:“把东西送去孤的书房,没孤的允许,谁都不许动”
“嗻。”
大军走了一天也不过刚到山东境内。夜幕降临时,大军在郊外安营扎寨。
清夏大学虽然是奉诏随军出征,但朝廷是不负责物资的,所以要求每个学生自带物资。不过此次来的都是性子叛逆家底殷实的,各方面的准备倒还不差。胤褆则是理所当然的蹭自家舅舅的帐篷。
“我说”
容若批散着头,衣衫半敞,咬牙切齿:“万岁爷没给你小子预备帐篷么”
“汗阿玛很抠门你不知道么”
“那你就不能打声招呼再进来”
“不能”
胤褆摊摊手,完全不以为意,“好了容若舅舅,这样半敞着衣服不冷么”
“也不想想谁害的”
容若一边狠狠地系着衣服,一边咬牙咕囔着。任谁刚洗完澡正在换衣服的时候被人闯了帐篷都不会很愉快,就算这个闯帐篷的还是自家大外甥。
“大阿哥你过来到底是干嘛的”
穿好衣服,扎好辫子,容若坐到帐篷里的桌案旁,“应该不是专程翻我的书籍的吧”
“嗯,我刚刚收到了一个消息,其他书友正在看:。”
胤褆趴在案几上,埋头看几乎铺满整张桌子的地图,回答的心不在焉口不对题。
“什么消息”
“汗阿玛召见了施琅。”
“然后呢”
“也许大军先把福建弄干净了比较容易讨得阿玛欢心。”
“你是说万岁爷开始重视水师了”
“重视水师算不上,看中台湾倒是真的。真担心女真要重蹈蒙古人在海上折戟的覆辙算了不说这个,有人跟我说这场战争是狗急跳墙,舅舅怎么看”
“这个比喻很对啊,谁说的”
容若眼前一亮,随手抽出一本书,“这是我那里的人总结的。其实从清夏大学建成开始,前明逆党们就有些着急了,毕竟我抽走了一大批有文化有谋略的读书人,这样他们不但少了忽悠人的招牌,更是少了为他们出谋划策的军师南方那边对于出海做生意的限制也正在降低,好多人忙着做生意挣钱,对于谋朝篡位这种投资巨大的买卖不太感兴趣了而前一阵的新式的问题也给了汉人对于恢复汉制的希望,总之对朝廷不是那么抵触了,所以我估计,对于逆党来说,他们的规模肯定是不容乐观的了。”
“所以说这场仗是稳操胜券了”
“你以为不是稳操胜券的仗万岁爷会舍得自己的长子来送死么”
容若睨了胤褆一眼,“还有什么要说的快说,说完了咱们早点休息。”
“那个,我有一个想法,就是bb”
容若闻言寻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啊,我看行。虽然有些,咳,无耻,但是,能兵不血刃还是最好的。”
几天以后,廷言挺进江南,在江南一带建立分部,负责南方的报纸售。
没过多久,廷言就曝出叛军的种种恶行毕竟这种农民起义军的纪律十分不规范,其中的兵力不说战斗力的问题,就是个人品德素质也是参差不齐的,有不少鱼目混珠的人在里头,烧杀抢掠什么都敢做。
虽然很多百姓都不识字,但这种消息很容易口耳相传,当这些消息传到叛军真正的主力农民的耳中时,军心不稳就开始了。
不管对于农民起义军是怎样的定位,大多数农民的本质都还是质朴的,他们善良,渴望公平,向往幸福安定的生活,希望人人都过上好日子,换句话说就是圣母白莲花大集结。所以当听闻自己所追随的军队的种种恶习时,握着锄头的手不自觉会有几分松懈,甚至直接退出,回家种地。
至于叛军举出来的朱三太子,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互联网什么的,但是真要人肉的话,也不是出不来,最后在农民们类似这样:
那个朱三太子怎么那么像俺隔壁朱家村的二伢子
哎,确实挺像啊。
不对,那好像就是俺们朱家村的二伢子吧
的疑惑里,关于朱三太子的谎言不攻而破。
于是,一场也许过于很容易但绝对很正经的仗,最后折腾下来差点成了一场闹剧。
作者有话要说固定更新时间也逐渐浮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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