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问得不免有些犀利,只是不用脑子就能觉察出破绽,先是坐在哪个位置,不等于看守哪边的房间;其次是防止外人进入,和知不知道房间里情况关心不大……
可偏偏是这种直截了当没掩饰的追问,听在安保员耳朵里面,又多了些头脑清醒吓得不轻。
因整个认知里,这个与外界彻底隔绝的鸟地方,本就属于他这种倒霉鬼。
真要说运气确实是够倒霉够遭殃的。
前些日子闲得无聊趁着夜色跑去酒吧喝酒,却撞见男人调戏女人,一时间看不惯热血上头前去阻止,未曾想反被对方三两下功夫硬生生的打晕在地,随后莫名其妙的被丢在这个鸟地方,让他做安保员全天候看守此地,不允许外来人进入。
几天时间看守下来,不仅没见到半个能讲话的人影子,还悲催到想破脑子都出不去,他整天无所事事干耗着,一天吃完东西除开坐着睡觉以外,唯有活动筋骨打打拳原地遛弯儿。
刚听过尹托质问的话,立马觉得尹托是他这样子的倒霉鬼,顿时滋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近感,于是咧嘴笑了,“我说哥们兄弟,你醒醒别瞎折腾,运气差来到这里就该安安心心的待着,或许省些力气能无欲无求的多活几个日子。”
“你是个啥态度?哄骗三岁小孩子耍呀?”
针对安保员看似不着调的言语,尹托训斥着又装模作样的想要揍人,“信不信我这两个拳头再次揍在你身体上,直接弄个两头撒尿从此醒不过来。”
话虽如此说,但心里已产生计较开始偷偷嘀咕。
我刚才不会把对方打残了吧?咋搞起的前后神情判若两人呢?
关键是后面的笑很亲切,看不到丝毫恶意的存在。
诡异啊!明显携带蹊跷成分的诡异啊!真他妈的有违常理想不通想不明白。
一个思维意识稍正常的人,刚被打个昏迷不醒哪有笑出和善来的?
……
然而现在,那位刚被打的安保员更为疑惑,话都挑明了还非要和我动手动脚的,这不找茬吗?
幸好脑子反应相对于其他人转快,当他眼看着尹托的手向自己扬起来,一转身便跑,“我认怂怕挨打总算可以了吧?你有问题找别人去,在我这里就是个懵逼啥也搞不清楚。”
紧跟安保员跑向天井中心的脚步,尹托注意到进来的那条通道,在自己身后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奇迹般消失,现如今取而代之的是间房子,和其它方向没两样,静静的在原地伫立着。
瞬间里意识到自己被古玩城内某股势力算计,一颗心“咯噔”
几下,他回头开始慢慢梳理这段时间以来生的大小事情,千头万绪始终找不出个所以然。
对手隐藏好深,因他现眼前遭遇的这个迷局,大致起源于自家房前挖银子的时候,让对方瞄准机会利用他母亲作为诱饵,一直在暗中耐心等他上钩进入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那现在应该咋办?
又向不远处的安保员转过头去,尹托寻思着开口询问:“呃,对了的,你在外功夫咋样?”
“功夫?”
安保员脸庞神色在不自觉中狐疑两下,随即露出得意的笑,“不和你吹牛逼,今年春季尚凉举办的散打擂台赛,我荣获了冠军,哪天要是能走出去,可以给你亲眼过目下官方的证书。”
“你曾有的历史竟那么辉煌,这让我豁然开朗啊!”
尹托有了些明白似的,他抿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