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进来解释,“姑娘,刘嬷嬷人挺好的,就是喜欢与人聊天,您救救她骂。”
小院人口少,但活不少。
赶走刘嬷嬷就少了一个人干活,木棉这才来求情。
谢婉心里记挂的都是柏献,道:“饶了她这次,叫她别嚷了。”
谢婉又问木槿。
“我这里醒了,柏公子人呢?”
木槿飞快地瞥了姑娘一眼,小声道:“柏公子前日就离开了,他走的急,奴婢不知原由。”
谢婉的心一瞬间跌入谷底,前日就走了?
“我昏睡了几日?”
“回姑娘,您整整昏迷不醒四日了。”
谢婉忍住掩面哭了出来。
她昏迷了四日,可柏献走了三天,这是才解了毒便离开了吗?
他是有急事走的,还是一直在骗自己?
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
莫明的痛盈满心口,她就像是被抛弃了,将她丢在这人生地不熟之地。
为什么不告而别,是嫌弃她吗?
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她知道自己是累赘,可是被印证了这个想法还是让她无比难过。
“柏献……”
随着柏献的离开,曾经的那么些甜蜜都变得虚幻不真实起来,她不知道柏献到底对她说的那些话是真还是假。
若是真,为什么要将她至于这样孤苦无依的境地。
还是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如今梦该醒了?
她身体本就虚弱,又不知如何劝说自己,一时间哭得不能自已。
没一会,竟然连气都喘不匀,呼吸都是痛的。
“小姐,你怎么了?”
“疼。”
她疼的受不了,好疼。
她好想柏献,想问问他,为什么就这样不告而别。
忽然记起表姐说过,不要与柏公子走得太近。
可她不听,就像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甚至牺牲自己的性命。
那么一瞬间,她竟是心如死灰,想不到半分乐观之处,对未来失去了一切憧憬,不知道还要不要活下去。
眼泪不疼地落着,因为抽噎扯动了伤口,一时间脸色惨白,歪在迎枕之上起不来身。
木槿见小姐痛苦地大口大口呼吸,怕的不知所措。
“木棉,快叫墨十公子请大夫,小姐醒来情况很不好。”
谢婉抓住她的手,可是那份疼让她说不出话,心中却好像觉得自己误会了柏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