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是不同的,没有一个重样儿,楷、隶、篆、行、草,以及各种的异形字,凑足一百零八种,可当真是百福临门了。
宜萱仔细检查了衣裤里头,的确是连一个毛躁的线头都没有,用手细细抚摸,内里也都十分光滑柔软,这府绸质地柔软细腻,给小孩子做里子自是上乘。
“劳烦子文走着一趟了,其实原不过是件衣裳,随便差遣个人就是了。”
宜萱叠好衣裤,便递给了身旁服侍的金盏。
星徽正要谦虚几句,金盏捧着婴儿衣裳,横眉扬声道:“徽三爷当真儿是太勤快了些!”
宜萱都听说金盏的话中有所指,星徽自然不是聋子,之间他俊朗的面颊上浮现几缕尴尬之色,讷讷道:“左右闲着也是闲着。”
宜萱可以理解金盏对星徽的防备,便叹息着吩咐道:“金盏,去泡茶。”
金盏撅了撅嘴,到底没有违拗宜萱的吩咐,万福一礼,便退下去沏茶了。
宜萱抱歉地道:“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子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星徽忙道了句“不会”
,又道:“其实我此来,也是王爷的意思。”
“哦?”
宜萱忙坐正了身子,“阿玛可是有什么吩咐?”
星徽摇头道:“王爷只是想着满月不能像洗三那么草率,而郡主身在昌平,着实不方便大办……”
宜萱便问:“阿玛是希望我回京吗?”
星徽认真地道:“李福晋也希望郡主回京。”
宜萱长长叹了口气,“罢了,我明日便启程回国公府就是了。”
星徽微笑道:“王爷只是不愿意委屈了郡主和熙儿罢了。”
宜萱侧脸看着趴在软榻凉席上一动不动的盛熙,忽的“咦”
了一声,“方才子文进来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爬着的,怎么半晌都不动弹?”
“额……”
星徽低头摸了摸鼻子,“不关我的事儿……”
宜萱抿唇一笑:“怎么子文每次来,熙儿都好像格外乖呀!看样子是和你这个叔父有缘。”
宜萱说到“叔父”
二字之时,察觉到星徽脸上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叫她觉得疑惑。沉默了半晌,宜萱便问及了弘时:“大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昨儿梦见弘时不大好的样子……”
星徽严肃认真地道:“熙哥儿满月前,三阿哥一定会平安回来。”
宜萱笑了笑道:“我知道自己太啰嗦,都前后问了你好几次了。只是弘时是我唯一的亲弟弟,我总免不得为他忧心几分。”
星徽便拱手道:“郡主的心情,子文可以理解。不过三阿哥最晚后天便会回来。”
“是吗?子文的消息,当真不是一般灵通。之前阿玛来接我额娘的时候,还未曾如此言之凿凿呢。”
宜萱眯了眯言看着眼前格外稳重成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