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拉着气喘吁吁的石磐,快步走了进来,却瞧见纳喇星徽揽着格格的肩膀、摸格格肚子的暧昧清醒。
金盏登时火大,当即便怒瞪星徽:“徽三爷!!就算您是三阿哥的伴读,也不能这么……”
一时间,金盏竟找不出形容的词汇,只怒涨了脸色。
金盏虽怒极了,却不忘扭头对石磐道:“医士便只当什么都没瞧见!!”
星徽却面色平淡推开宜萱身边二步,语气平和地道:“郡主方才胎动,几乎坐不稳,所以子文才上前搀扶。”
石磐也忙躬身道:“老奴是王府的医官,自然不敢多胡思乱想。”
宜萱微笑了笑,对金盏道:“你这丫头,大呼小叫的,原本没什么事儿,也会叫人误会有事儿的。”
“奴才……”
金盏一时讷讷无言,垂下脑袋。
石磐倒是不慌不忙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紫檀药箱子,便上前来替宜萱搭脉。
约莫半刻钟,石磐面色露出几许松缓,“格格方才胎动,想必是夏日闷热,又突然心绪大动的缘故。如今已经平复下来,自然已经无碍。奴才给郡主开了安胎镇定的药方,吃七日即可。”
随即石磐又神色严正地道:“只不过,郡主临盆之期降至,切不可再有太大的心绪波动。”
宜萱心头一哀,胎儿躁动的根本原因,竟然是她自己吗?低低叹了一口气,抚摸着隆起的肚腹,宜萱眼中浮现几缕愧疚,“我明白了,以后自然会处处以这个孩子为重。”
——四格格已经没了,再怎么后悔伤心已经是枉然了。
(唉,裸、奔中……更新时间改为每晚八点……偶的书怎么好像写得一本不如一本了??(tot)~~)
☆、四十九、年氏丧女(求收藏!)
“不要把我胎动的事情告诉我额娘。”
宜萱面色严肃地对石磐道。
石磐躬身道:“奴才明白。李福晋的胎还不满三个月,更是不能受到刺激。”
宜萱满意地点点头,顺手撤下衣襟上的绢帕,擦了擦额头上方才沁出来的汗水,又到梳妆台跟前,补了妆容,更仔细多扑了些胭脂,显得脸蛋红润健康,才放心地露出微笑来。
才刚拾掇好妆容,李福晋便急匆匆走了进来,语气也是十分急促:“萱儿,快叫人替我准备好仪仗车马,年氏的孩子没了,我得回王府参加丧仪才是!”
“额娘!”
宜萱微笑着上前,拉着李氏的手,“阿玛不是嘱咐过额娘吗,要额娘在这儿养胎一个月。”
李氏皱眉道:“可是年氏的孩子夭了,我怎么能不回去呢?”
宜萱略一沉思,便道:“要不然,让女儿替额娘回去吧。”
李氏看了一眼宜萱那更大了一圈的肚子,立刻沉脸道:“那怎么能行!你肚子都这么大了,随时都有可能生产!”
宜萱立刻道:“石医士说了,我的胎,还有半个多月才能生呢!可是额娘你,才两个多月,胎相正是最不稳固的时候,若是一路颠簸回去,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
李福晋踌躇难决。
宜萱忙给额娘一个宽心的微笑:“额娘才是更应该养胎的。倒是我这些日子,被额娘拘束着,都快闷坏了!额娘就当可怜可怜女儿,让我出去放放风吧!”
“你这丫头!什么放风?!”
李福晋气恼之下,忍不住又训斥了几句,可终究还是答允了宜萱替她回王府,可仍旧少不得啰嗦几句,“记得回去之后,不可如此胡闹!尤其是在年氏面前,她才刚失了孩子,你就算不安慰她,也不能笑咧咧地刺她!!”